肩处衣服破了一个黑洞,显然是被焰火所伤。
所以是众望所归,廖介赢了?
“这曲《鹿鸣》,可喜欢?”寒黎问道。
“真没想到……”廖介咳了几声,惨然道,“你果然是个奇才。”
“廖舍长也不差。虽说我们楚国人善于火术,但王宫里的术师,没一个比得上你。”寒黎的声音很虚弱。
竟然是寒黎赢了!他虽然中了招,但只是皮外伤,廖介并没有实力将那道火焰打入寒黎体内,而自己却因此中了他一道寒气,已入经脉,非得运气调理,将那道寒气驱除体内不可。
刚刚的交手,让廖介明白了几件事。第一,寒黎的修为在自己之上;第二,他确实是受了伤;第三,他是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打中那一下,为的是打伤自己。
不大一会儿,寒黎恢复了过来,抬起头道:“还有第三招吗?如果有的话,请出手吧,别耽误了我喝酒。”
“好!那就让你开开眼界!”廖介喝道。
寒黎眉头一皱,暗道:“没想到他还有绝招,这可不妙了……”很显然——他并不想接这第三招。
一向爱美的他,能允许别人在自己衣服上灼个窟窿,这还是第一次。
他想给廖介个台阶下,回去驱除那道寒气,就不会再斗下去了。可廖介并没有领会他的意图。
不是担心廖介的术法有多厉害,而是他已没多少灵气了。
施法需要灵力,而灵气就是灵力在体内的储藏形式,或者说,灵气外放就是灵力。
以寒黎如此高深的修为,体内的灵气本应十分充盈才是,但他的伤就在于此——他根基受损,灵气虽强,却无法存储太多,恢复的也极慢,每施一术,都得缓一缓才行。
这时,廖夫人跃上台去,对廖介道:“夫君,住手罢!”
她离得近,感知到了廖介体内的寒气,需及早驱除才是,如果继续斗下去,恐怕要被那寒气所伤……
“我自有分寸,快下去!”
“就让此事过去吧。你忘了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说的话了?”
“住口!师门之仇岂能不报?”
“何仇之有?比斗总有输赢,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师父他老人家终得醒悟,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做徒弟的,怎能坐视不理?”
“二十年了,还不够吗?”
“我苦等二十年,就差这一招,岂能罢手?”
“那好,最后这一招,我替你出手!”
“笑话!若是连三招都发不出来,我这五十多年不是白活了?”
“可是你……”
“桓儿,把你师娘请下去!”
“是!”高桓还未行动,廖夫人已经御空而起,飞入后堂中去,大声道:“我自己会走!”
寒黎本以为廖夫人能说服廖介,未曾想号称“中正”的他也有如此固执的时候,冒着重伤的风险也要斗这第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