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介再次召出法宝,施法作诀,手诀的样式比之前的要复杂得多。那旋珠又一次旋转起来,随着转动,竟然由赤红渐渐变成黑色,周围裹着熊熊的黑色火焰。
但凡火焰,浅为柔,赤为烈。所谓物极必反,火焰烈到极致,便是这黑焰了。
以他的修为,能将火焰炼到如此程度,定是花费了很大力气。
寒黎面露苦色,道:“我收回之前的话,不仅是楚国,七国的火师,加起来都没有你厉害。”
廖介也没理他,喝道:“少罗嗦,接招吧!”
“等等!我现在不想和你打。”寒黎摆摆手道。
“哈哈哈!怕了吗?”廖介面露得色。
“我渴了,先喝口酒解解渴,再打。”寒黎道。
那黑焰非同小可,触物即焚,就算被近身,都会被灼伤,寒黎这回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领,体内灵气不足,只好用这缓兵之计。
“真是个酒徒之辈!一刻离了酒都受不了。”廖介不屑道。
寒黎嘿嘿笑了几声,道:“知我者,廖舍长也。其实做个酒徒也没什么不好,人生苦短,总要有点爱好,才快活。不做酒徒,也得做名徒、利徒、钱徒、权徒,还得做色徒、赌徒、诓徒、妄徒……如此看来,还是做酒徒好。”
“你几时变得这么啰嗦?”廖介可是急得很,体内寒气隐隐作痛,需要尽快处理。
寒黎向四周望了望,准备找坛酒喝,可是哪还有啊——都被他刚刚的琴声震碎了,只剩下自己的那两坛了。
他手诀一引,那坛“夕酒”便飞了过来,顺手轻轻一拍,“嘭”地一声,坛口的封泥被震开,酒香隐约可闻,再把塞在坛口的木塞拔掉,醇厚的酒香瞬间如瀑布倒倾,四溢开来。
寒黎用鼻子用力嗅了嗅,赞叹道:“好酒!好酒!这坛‘夕酒’足有八十年啦!”话音未落,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就是两大口。
在场有好酒之人,直馋的垂涎三尺。
“解渴了吗?”廖介冷冷道。
“解了!不仅解了渴,还解了馋!”寒黎把酒坛放好,爽快道,“出招吧!”
廖介作诀施法,灵力大盛,那旋珠周围的黑焰暴涨了三尺,渐渐凝实,随着一声大喝,旋珠“嗖”地旋转着向寒黎飞去,带起了一串白烟。
寒黎心道:“好强!没法躲了,只能硬接下。”左手搬起冷舞琴右端,手指一动,琴“刷刷刷”旋转了几圈,弦朝向内,右手连连作诀,凌空虚划一圈,指向琴弦,随着一声琴响,一道透明的冰镜破空而出,挡在了寒黎身前。
接着七弦同时连拨三下,“铮”、“铮”、“铮”,三声刚劲有力的琴音发出,如空谷回响,震得众人气血翻涌;每响一声,那冰镜便覆上一层白霜,三声之后,冰镜变成了一道白色冰墙。
寒黎素以琴音清丽著称,这几声激荡的琴声让人很是意外。看来,他是准备硬碰硬了。
只听一声巨大的闷响,旋珠撞在冰墙上,停了下来,冰墙却一丝裂纹都没有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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