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现。旋珠在冰墙上“嗤嗤嗤”地旋转着,卷起无数冰花向两侧飞散,冰花已被黑焰灼成了黑色,却丝毫不化。
赤焰旋珠发出一声闷吟,铩羽而归。
“好一招‘四象玄霜镜’。”廖介收回了旋珠,神色茫然,暗自道,“连黑焰都破不了他的寒气?!这等功力,怕是已和他师兄在伯宗之间……此人今日重出江湖,恐怕世间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想到这,不觉中已面色凄凉。
“老夫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廖介道。
寒黎没有答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了。他此刻正单手撑着地,低头喘息,看样子似乎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力气说话。
白发遮住了脸,看不见他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待寒黎抬起头来,已是满脸虚汗,眼眶深陷,整个人仿佛都瘦了一圈。
“你这是……?”廖介很是诧异。
寒黎挺直了身子,用极虚弱的声音道:“廖宗主,承让了。”语毕,那冷舞琴发出一声轻吟,消失不见。
廖介看出了他此刻情况很不妙,不愿多言,便没有多问,道:“从今日起,阁下与山河宗再无恩怨,请便吧。”
寒黎缓缓点了下头,随即开始闭目打坐。
几瞬后,白色蒸汽突然从体内倾斜而出,发出哧哧地声响,随后,几缕白烟自头顶徐徐冒出。
他遭遇了什么无人知晓,但这个状态每个修炼过的人都很清楚——不是境界突破,就是体内灵气耗尽。而他的状况,怎么看都像是后者。
事实也确是如此,因为此刻从寒黎身上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灵力了。
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自受伤之后,就没有和廖介这等高手过招。
廖介怔住了,心道:“这便灵气耗尽了?看来他的伤着实不轻啊……竟肯硬接我三招,倒算有几分气概。这灵气耗尽乃修者大忌,想要恢复灵气少说也得一个时辰,可眼下,这里人人都想要他的命,哪里由得他复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廖介心里闪过一丝愧意,若不是自己咄咄相逼,他也不会落得这般。
但又转念一想:“此人恶贯满盈,哪里值得自己同情,况且这人离经叛道,行为古怪,许是故意装作如此,蒙骗众人,也未可知。如果他灵气尚存,我也奈他不何,若是灵力耗尽,能杀他的大有人在,也无需我再出手,管他是死是活,已于我无关,还是先将体内的这道寒气去了吧。”
于是高声对众道:“我宣布,‘百酒会’到此结束!各位请自便!”
“嗯?结束了?”
“廖宗主,这……这是何意呀?”
“别走啊,廖宗主!大伙儿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可是想拿一坛美酒回去的,可眼下九月九还没到,酒就没了,‘白酒会’也结束了,岂不是令我等大失所望……”
“就是就是,不能就这么结束了。”
一时间众议纷纷,廖介也没理会,径自走入后堂,疗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