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
被叫住的杜肇停了下来,回过身恭敬问道:“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杜莘月本是一脸焦急,一听二皇子叫住了自己父亲,看来他还记得同秦言的约定,便换成一脸的期盼。
杜肇看了眼一脸欢喜的杜莘月,又看了眼将他叫住的独孤越,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
便听那位高权重的二皇子殿下缓缓说道:“本殿听说令爱的医术很是高明,明日本殿也要启程去屈颖卫所,这一路上的怕是有用到大夫的地方,且卫所里士兵多大夫少,不知杜姑娘可有兴趣到卫所里做军医么?也不算枉费了姑娘一身的精湛医术呢。”
杜莘月立即点头,一脸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当然当然,我自小学医就是为了悬壶济世,我身为女流自不能开堂问诊,但若是做了军医那就不一样了,那可就是有了名头,日后别人只有夸赞的份儿,也没人会议论是非的。”她说这些话摆明是在同杜肇解释。
杜肇也不是傻子,眼观鼻鼻观心的,想来这一遭也是二皇子和自家女儿串通好了的,若非杜莘月请求,人二皇子何时会管起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瞪了杜莘月一眼,直把她瞪得欢喜神色湮灭了,这才对二皇子笑吟吟的感谢道:“多谢殿下了,殿下既然都这么说了,下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还望这一路殿下可以对我这不成器的女儿多加照拂,下官就感激不尽了。”
说着,杜肇弯下腰行了个大礼,态度诚恳至极,这一番托付,直到半晌他才缓缓起身。
杜莘月看着心头一紧,连忙去扶,她本以为爹爹虽然慑于二皇子的威势不得不答应,却不想他被逼迫之下,最先考虑的竟是先将自己的安危托付于人,一时之间深受感动。
李苑自然不认识去江宁城府衙的路,便随意找了个行人问道:“这位姑娘,请问江宁城的衙门往哪儿走啊?”
那女子起初不胜在意的看了一眼李苑,旋即宛如铜铃般大的双眼瞬时放光,布满麻子的脸上做出娇羞造作的姿态,只听她嘤咛一声,打开一张血盆大口,臭气熏天:“哎哟,哪有这样唐突问路的么,敢问公子家里……”
话没问完,哪里还有李苑的身影,少年郎却如风过一般,再无痕迹。
那丑女想着这么好看的公子哥儿就这么没了,气得心尖都在滴血。
李苑又不会飞天遁地之术,只不过是躲在了一旁柳树的背后罢了。
不夸张了说,李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她实在没见过如此丑陋的女子,那一张血盆大口,再加上那一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没将肚子里的隔夜饭吐出来已经算得上仁慈了。
李苑自我安慰地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气,这才算稍许平稳。
许久,那女子等得不耐烦走了,她才从树后走出。
身后男子的声音响起:“那女子名叫仇无盐,是江宁城出了名的丑女,你问路遇上她,得亏你跑得快,不然的话,以你这张脸怕是要被她缠上一辈子咯!”
李苑转过头,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灰褐短打少,嘴角叼着一只野草,整个人靠在树上,很是悠哉。
李苑奇道,“方才我竟没瞧见这里还有别人?”
少年拿开嘴里的野草,嘚瑟道:“你口中的别人是寻常人,而我可不是个普通人!别看我如今潦倒窘迫,他日我总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少年一身粗布麻衣的,却也挡不住他眼中星光熠熠,有这番气魄,或许未来真的会如他所愿。
不过现在李苑可没空把时间浪费在素未相识的人身上,径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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