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臭死了。”
顺子颠颠地跑到车旁,掀开帘子捂着鼻子道:“爷,您先回房,奴才等会就去伺候您。”
增寿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护卫:“柏先生呢?”
顺子伸手去拉罗凡的胳膊,罗凡动了一下,嘴里低声道:“小六,轻点,我这胳膊……肉做的。”
顺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一用力,使劲将罗凡拽到边上,罗凡皱皱眉头:“就这点不好,若是女子一定是个暴脾气的,看谁敢娶你。”
顺子心里一惊:什么叫若是女子……什么叫谁敢娶你?
他看向罗凡的眼光变得阴沉,又用力拽了下,接着松开手,罗凡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嗨,罗将军,您可别吓唬小的啊。罗将军,醒醒。”
罗凡的护卫闻声赶来,看着罗凡倒在地上以为是他自己没站稳,两个人急忙将罗凡架起来往房里送。
顺子拍了拍手,嫌弃地在马车帘子上蹭了蹭,心里哼了一声:除了我家爷,伺候别人都脏了我的手。
顺子来到房间,增寿已经脱掉外袍。顺子凑过去,伸手去摸增寿的腰带:“爷,这都从哪来的衣服,这么粗糙,磨得慌,奴才帮您宽衣。”
说着伸手去解那腰带,增寿内心已经有某种意识在渐渐被唤醒,啪的一声打掉顺子的手:“成何体统。”
顺子一愣:“啊?爷,一直是小的伺候您啊。”
是的,从七岁开始就是这小太监伺候他。
伺候他穿衣吃饭,除了洗澡,他从来都不许顺子给自己洗澡,洗澡水送进来就喊他出去,每次顺子都撅着嘴:“奴才伺候爷是天经地义,哪有六爷这样的。”
一般这时候增寿都是一脚踹过去:“滚吧。”
可是现在六爷竟然都不让自己帮他脱衣服了。
顺子委屈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六爷,您都不要奴才伺候了,奴才……奴才不如死了算了。”
增寿扑哧一声笑了:“你小子,从哪学的死呀活呀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是小媳妇吗?”
说着抬腿又要踹,顺子抱着他的腿跪下:“顺子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增寿哈哈大笑,顺子也傻乎乎地跟着嘿嘿笑起来。
笑着笑着,增寿觉得不对劲,过去总被顺子这小子抱大腿,并不觉得如何,可是为何现在……他身上一阵寒意,浑身不自在呢。
他有些气恼地呵斥道:“说你胖你就喘,松开。”
顺子委委屈屈地松开手,嘟着嘴扭身往外走,边走边嘟囔:“也不知去了哪,感情是外面的人伺候的好,这回来就对奴才横挑鼻子竖挑眼睛的。”
想到两个人这十多年的情意,增寿叹口气:“好了,好了,赶紧把爷的衣服找来,身上这身难受死我了,岑……买的这叫什么啊,能扎死人。”
顺子甜甜地哎了一声,脸上立马现出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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