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殊看着手里的小画本,再看一眼醉鬼小皇后,深吸一口气生生忍住,将殿门推开,朝着刚进宫院的月牙沉声催促道,“带走你家皇后。”
被太子一身凌厉气势吓住的月牙:……她家小皇后撒酒疯了?
等长岭从凤栖宫回来,就见他家太子殿下站在书房门前,脸色不甚好,“你放那些画本的锦盒在哪?”
长岭还有点懵,“殿下您要看?”
“不。”晏怀殊咬着牙冷声道,“今日的小人画,小皇后亲自送来了。”
他深觉得,若想在国师回盛京前与小皇后能保持良好的关系,就不要看这些能气得他咬牙切齿的画本。
天色方亮,江绛一脸懵逼看着突然上门的邓公公,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声音还有点沙哑。
“干嘛呀,那么一大早。”
“娘娘,明日送别秦国使臣,要在华乐殿举行宫宴,老奴奉命为娘娘送来新的凤袍。”邓公公恭顺一礼,挥手让人上前。
绚烂夺目的赤红凤袍上,绣着大片耀眼的金凤凰羽,细金繁纹点缀着襟边,一顶九凤衔珠的凤冠轻压凤袍之上,威仪万千,华丽而尊贵。
江绛掩嘴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指,“放桌上吧,谢谢邓公公了。”
“娘娘不必客气。”邓公公乐呵呵道,“明日黄昏酉时,娘娘莫要迟到。”
随即行一礼便退下。
月牙将凤袍拿起放入衣柜中,回过头看江绛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娘娘不想去?”
“……”去了也是当个吉祥物摆设啊,江绛心中吐槽,“这宫宴朝臣皆在,我在那也就能看看歌舞美人,还要端庄大气,累人。”
说罢又伸了个懒腰,“晌午记得提醒我去瀚学宫。”
昨天林修仪那个样子,她有点担心,更多的是担心敏感年纪的小七。
说罢她便要往床上扑过去。
月牙手疾眼快拉住想要睡回笼觉的小皇后,摁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娘娘,现在最要紧的,是众位嫔妃来要请安了。”
“……”生无可恋。
但是江绛没能等到晌午出门,自己就先倒了。
莫名头痛,就好像有个钻头在她脑子里工作,恨不得钻透她的脑袋一样,
“月牙我疼……”江绛抱着头缩蜷着身体,嗓音都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好痛啊……”
针扎般刺痛让她疼到满头大汗,唇角都被隐忍咬破,渗出了血丝。
月牙见此连忙卷了个帕子让小皇后咬着,急得连声催促宫婢,“太医呢,怎么还不到?!”
江绛浑身直冒冷汗,身上湿黏,唯一的力气全都用在了抵抗疼痛上,话都不想说,煎熬的紧紧握着月牙的手,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着。
麻蛋,她从小到大最疼的伤,也就是骑自行车膝盖磕秃噜皮,感冒发烧偶尔头疼一下。
可疼成这个样子,她是真踏马没经历过,太疼了!!!
她都想撞墙试一试,看哪一种更疼。
等一位年青太医匆忙而来,正要诊脉,江绛一下抓住他的手,虚弱而坚定道,“给我止痛药!”
再不止痛她人都要没了!
太医没理她,自顾自的诊完了脉,最后掏出一根针朝江绛一扎,江绛意识便有些昏沉。
她死死盯着太医那张俊秀的脸,颤颤巍巍伸出手,“我记……”住你了。
不给她吃止疼药,还硬核的一针扎晕她!
还没说完,她便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月牙看着沉睡中的小皇后眉头缓缓舒展开,便松了口气,“多谢景太医。”
年青太医又往江绛头上扎了几根,谦和一笑,“无碍,只是皇后娘娘要在榻上静躺三日,扎针吃药十日后,才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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