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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月牙一愣,“什么毒?”
“此毒多数掺与膳食中,若是分量多了,会七窍出血而亡,不过娘娘中毒浅,除了剧烈头疼不会有什么危害。”
月牙闻言便松了口气。
“太医院少了两味药,解药无法配制。”
“但银针每日灸上一会能缓解疼痛。”景太医说罢,将药方交给月牙,浅笑道,“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一次,十日后方解毒。”
等一炷短香燃尽,景太医拔了银针收好药箱,温雅的拱手一礼,“景某先行告辞。”
江绛睡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她才悠悠转醒。
脑袋有点发沉,她忍住那种不适感,打量了一眼殿内,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月牙?”
半晌,才有宫婢闻声推门而入,“娘娘您醒了?”
“月牙姐姐去了议政殿,您若身子哪里不舒服,奴婢去找景太医来。”
“没事,对了,我为什么会突然头痛?”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回想中午那恨不得撞墙的疼,江绛忍不住心颤。
“回娘娘,有人在您早膳里下了毒,不过娘娘放心,毒药分量浅,无甚大事了,月牙姐姐便是因此去找了陛下。”
她中毒了?江绛愣了下神,明亮的眸眼黯然了几分,该躲得还是躲不掉啊。
半晌后,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勉强笑了笑,“麻烦帮我倒杯温水。”
宫婢应声离去。
寝殿之中点了烛火,月牙回来时便见小皇后正靠在竹塌上,捧着杯子翻读那本大晏记策,暖黄的烛光下,她神色专注而认真。
江绛听见动静抬头,见是月牙,便笑了笑,“回来了?陛下那边说了什么。”
“陛下说娘娘好生养身子,宫宴就不必强撑着去了。”月牙上前接过江绛手中喝空的杯子,“下毒之事,便由邓公公来查清,娘娘安心便好。”
“那……好像也没什么坏处。”江绛见月牙满是心事的样子,便打趣儿道,“正好我也不想去宫宴,那漂亮华丽的凤袍只能压箱底了。”
月牙闻言微怔,随即垂眸笑了笑,“娘娘您真是心大。”
“没什么不好的嘛。”江绛还很认真的给她掰着手指算巴,“您看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睡懒觉,可以不用学骑射,太子让我去东宫背诵,我还能说我是个病号不便行动。”
这么一算,她心态猛然好了起来,“好像也不错哈哈哈。”
翌日,等众妃带着礼来凤栖宫探望之时,江绛正在趴在床上看书,闻言大手一挥,“说我还没醒,收了礼物就把她们送走吧!”
于是仅仅半天的功夫,小皇后中毒昏迷不醒的言论便传遍了后宫,更甚者还猜测小皇后时日不多了。
东宫。
晏怀殊听长岭说完,剑眉轻皱起,“事实呢?”
“邓公公说,小皇后中毒浅淡,只是还有些后遗症,需静养,今晚的宫宴也便不参加了。”
“凶手可查到了?”
长岭犹豫了了片刻,“是个小宫婢,还没审讯便自尽了。”
“就这?”晏怀殊怀疑不已。
长岭重重点了点头,发誓这就是此事的结局,“但是近日小皇后护着林修仪母子,与两位贵妃闹得不甚和善,不知这里面有没有她们的手脚。”
“若是她们动手,今日就不是送别秦国的宫宴了。”晏怀殊说罢若有所思。
总觉得中毒之事没有表面这般简单,下毒之浅,好像只想让小皇后在凤栖宫躺段时间一样。
他淡瞥了长岭一眼,吩咐了一声,“让南岭今夜出发去静庵罢。”
“顺便查一查文伯候府,一定要摸清出小皇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时候不早了。”他起身迈出殿门,“去华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