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撕下来一块布条。
兰姐一抬手,又去夺。慕早早早有准备,躲过了。
“既然你这么善良,姐妹儿几个可得好好跟你‘交’个朋友。”兰姐说着,身后的两个‘女’人已经迈步上前,一脸尖酸刻薄相,看着就不像好人。
旁边的‘女’孩静静的坐着,一点都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沉默,就算现在胳膊还在脱臼,仍旧一声不吭。
慕早早不想惹事,本来她这次被抓,就与理有亏,要是再惹了事,岂不是平白无故的给苏言之添麻烦。想了想,她抬眸看着面前的兰姐,声音放缓:“刚才,对不起……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她受伤。我很抱歉,也替她觉得抱歉。”
“哎呦,我会不会折寿啊。”兰姐一脸好笑的表情。
身旁的两个‘女’孩,也哈哈笑出声来。
慕早早没有多理会,再次从‘床’单上‘嗤啦’一声撕下布条,拿着想要继续给‘女’孩擦拭头上的血迹,发现血迹已经慢慢干了。
手中的布条,再一次被人夺去。
“好了,闹够了,来正经的。”兰姐说完,身边两个人上前,架起慕早早的胳膊,将她从‘床’边带走。
兰姐躬身,上前捏着瘦弱‘女’孩的脸:“不说话是吧?我今天还就想听你说话,怎么办呢?”
兰姐玩味的笑着,抬手去抓‘女’孩脱臼的胳膊。
“嘶……”‘女’孩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哼出声。
慕早早被另外两个‘女’孩带到一边,用刚才她撕碎的‘床’单,将慕早早双手绑在身后,栓在‘床’边的铁柱上。
慕早早挣扎未果,一脸心疼的看着坐在她‘床’上的‘女’孩,又被三个‘女’人拖下‘床’,踩在地上。
“你们放过她吧。”慕早早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绝望。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连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心头一阵深深的挫败感。此时此刻,什么骄傲,什么面子,都已经不再重要。她只希望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不要再受伤害了。
可现实并不如她意。
慕早早眼眶微红,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没有回应。连房间的灯也已经熄灭。
漆黑的房内,慕早早挣扎着被绑在‘床’上的手,手腕被布条勒的生疼,对着外面继续喊:“没人吗,没人吗。”
真的没人吗,为什么没有人。为什么自己这么没本事,不能打,连放下面子道歉都没用。耳边响着‘女’孩的哀嚎声,慕早早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
心里很难受,比早上刚得知自己要被抓到警局还要难受很多倍。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拘留室的‘门’被推开。慕早早带着一丝希望,警察肯定听到了她的呼喊,终于来帮忙了吗?
只不过,‘门’开了一道缝,从外面推进来一个人,房‘门’再次被关上。黑暗中,看不清进来的是什么人,对于慕早早来说,进来什么人都一样。她真的很绝望。
“早早?”‘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慕早早抬头看向那个人影。她没听错吧?
“早早你在吗?”雷阮沁再一次开口。这里没有手电,没有灯。只有楼道里的灯光透过‘门’上的玻璃映照进来一点光,慕早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黑暗,隐约看清站在‘门’口的‘女’人,果然是雷阮沁。
“阮阮。”慕早早声音带着哭腔,她从来没觉得雷阮沁这么可爱,比任何时候都要可爱。
“早早?”雷阮沁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你哭了?”
她‘摸’着黑上前,凭借耳力辨别慕早早的方位。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也渐渐看清了站在‘床’边的‘女’人。
雷阮沁松了一口气,迈步上前:“吓死我了,站这里干嘛。”
说话间,她拉了拉慕早早的胳膊。却发现拉不动。
慕早早不会跟她比力气,为什么拉不动?
“你怎么来了。”慕早早说话时鼻音很重。
雷阮沁再次确定,慕早早真的哭过。
“怎么了?”她顺着慕早早的胳膊,‘摸’到了缠在手腕上的绳子。
慕早早感觉到,雷阮沁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没有再多说什么,‘摸’着黑帮慕早早解开绑在身后的绳子。
“呦,同伙来了。”兰姐在旁边观察了半天,此时终于开了口。
雷阮沁听到别的‘女’人声音,她解绳子的手顿了顿,没有吱声。
慕早早重获自由,来不及去管被勒的生疼的手腕,凭借记忆迈步走向了瘦弱‘女’孩的方向。
雷阮沁沉默着,紧跟在慕早早身后。看见慕早早将躺在地上的一个‘女’孩扶了起来。转身对雷阮沁说:“她左边胳膊肩膀处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