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是舒服,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慢慢移动!”
说着他站了起来,和正常人无异,看到神坛时,一拍脑门,惊呼道:“我想起来了,我从神坛上掉下来了……”
张捕头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陆正安,低声道:“你早就知道会出事?”
陆正安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回道:“我告诉过官爷,这样不妥……”
张捕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望着陆正安若有所思,陆正安站起身,在他的耳畔轻轻耳语了两句,张捕头的神色阴晴不定。
“我明白了,那就暂时不动这几个泥胎!”
他起身下令,将几名捕快叫了回来,然后命他们收起官刀。
“真是荒谬,一个泥胎法身也会生病!”
张捕头小声嘀咕,众人不明所以,唯有陆正安和张捕头两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正安告诉张捕头,现在还不能动这几个泥胎婴童,送子观的娘娘病了,只等时机一到,一切谜团都将会大白于天下。
“刚才门口的那人不是陆夫人?”
张捕头耿耿于怀,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送子观门外的确站了一个妇人,并且陆正安也亲口说了,有人喊他回家?
“官爷看错了,那不是我的娘亲!”陆正安开口解释:“我早就与娘亲有交代,她不会出来找我!”
“那我瞧见的是谁?”
张捕头摸不着头脑,他肯定没有看错,那人太过真实了。
陆正安笑道:“此时此刻,最不想你我待在这里的人,便是你所看到的那个人!”
“最不想你我待在这里的……”
张捕头自言自语,然后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泥胎法相,低声道:“是送子娘娘?可我为何看到的是陆夫人?”
陆正安听到这话,哼了一声:“请官爷以后自重,不要总惦记有夫之妇,我爹爹不在家中,可还有我正安呢!”
被人直接了当呵斥,张捕头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他强行解释:“你误会了,我可从来没有那心思……”
陆正安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张捕头,张捕头尴尬不已,没话找话,问道:“那你看到的是谁?不是你娘亲吗?”
陆正安摇了摇头,笑道:“我看到了一个婴童,他喊我出去玩耍……”
深夜,一个婴童叫他出去玩耍,这确实有些诡异。
“唔,我明白了!”
张捕头深深看了一眼神坛,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这些东西果然邪异!”
陆正安听后笑道:“官爷放心,有人守在暗处,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以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张捕头现在心中很不舒服,他拉着陆正安走到了大殿外,坐在了台阶上,道:“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陆正安眨了眨眼,回道:“官爷想问什么?”
张捕头深吸一口气,郑重道:“你现在是陆公子还是那个人?”
陆正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上下看了看自己,笑道:“官爷怎么会问出这话来?我自然是陆正安啊!”
张捕头一脸怀疑,又道:“那今日公堂之上的可是你啊?”
“公堂?”陆正摇了摇头,回道:“这个问题我先前在送子观外的茶摊上就已经回答过你了,我一直在茶摊上喝茶,等候官爷,哪里都没有去过。”
张捕头听罢,又道:“那你也没有在顺来茶馆说书,更没有前往城北的千年古树所在得到地方了?”
陆正安摇头,一对眸子清澈见底,笑道:“官爷活见鬼了?”
张捕头苦笑:“还真是活见鬼了!”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忽而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鸟叫声,两人倍感诧异,抬头一看,只见送子观的门庭之上站着一只雪白的百灵。
“时机到了!”
陆正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然后起身对张捕头道:“官爷现在可以下令,命那六名香童将记有生辰八字的裱纸删掉了!”
张捕头正盯着那只百灵,闻听此言一愣,道:“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亥时不到啊!”
陆正安回应,道:“你吩咐下去便是,应该是情况有变,我只负责传话!”
张捕头看了陆正安一眼,又看了看门庭上的百灵,沉声道:“是那个算命先生?罢了……”
说过这话,他便从台阶上起身来到了六名香童的面前,然后命他们现在开始准备,去香炉前焚烧裱纸。
六名香童一听,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他们不敢说什么,一切都按照张捕头的吩咐去做。
他们起身,因为跪的太久,两腿有些麻木,等待了片刻才有动作,张捕头带着一众捕快跟在他们身后,观察他们,不怕他们逃走,担心他们暗中施展什么手段通风报信。
几人先打水净手,然后来到了院中的香炉前,从张捕头手中将裱纸接了过去,口中念念有词,握着裱纸的手一抖,裱纸突生火焰,在香炉中焚烧殆尽。
“官爷,已经烧完了!”
年纪较大的香童看着裱纸在香炉中焚烧殆尽,纸灰和香灰融为一体,赶紧回头报告给张捕头。
张捕头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陆正安,道:“接下来如何?”
陆正安回复了一个字:“等!”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就在几人烧了那裱纸之后,送子观中明显可以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寒意。
一分一秒过去,众人就守在香炉前,各怀心事。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后院突然跑来一个女子,惊慌失措,朝着张捕头这里大喊:“捕头儿,大事不好了……”
闻听此言,张捕头怒目瞪圆,沉声道:“留下几人将这香童看住了!”
说罢带着陆正安迎面接上婢女秋香,低声道:“不要着急,慢慢说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婢女秋香脸色绯红,支支吾吾,她说不明白,拉着张捕头朝着后院跑去。
陆正安跟在后面,他紧紧抓住张捕头的衣角,没有松手,后院灯火通明,面积不小,正中有一口古井,再往后有经阁,还有一排民房,此时,几个老妈子正围着一间房室来回的转个不停。
“哎呀,官爷可来了……”
几人见到张捕头和婢女秋香,连忙迎了上去。
张捕头看了一眼房室,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名老妈子道:“有个女子似是得了癔症,开始脱衣梦游,那画面不堪入目,太过羞人了……”
“啊……”
张捕头愣住,难怪婢女秋香支支吾吾说不明白,脸色臊的通红,原来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房间内的其他人呢?”张捕头没有立即开门,他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事儿关乎女子名声,他推门进去,若是那妇人什么衣物也没穿,被他看光,等那妇人清醒,可该如何是好?
一名老妈子道:“官爷放心,我们一经发现不对,便将房间中的其他人转移到隔壁去了,官爷大可不必担心其他!”
张捕头闻言点了点头,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就听身后的陆正安急道:“还我再不进入,那东西可要得逞了……”
得逞了?什么意思?
他还在思索,陆正安等不及了,小小的身影从张捕头身后跑了出来,一把将房门推开,拉着张捕头冲了进去。
两人刚走进,砰的一声,房门自动关闭。
张捕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扑了过来,盘在了他的身上,两条隔壁将他牢牢抱住。
“啊……”
张捕头懵了,他感觉呼吸困难,整个脸埋在一团肉中,当即吓得他挣扎,口中大喝:“何方邪祟?竟敢上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