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陆正安的眼睛里有个没有皮的人

？”

    陆正安回道：“只要你不再问关于那位捕头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张捕头点头，他从地上站起身，走到了陆正安的身边站定，与他一样望着雨幕，轻声道：“当年杀人刨心案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吧！”

    “不错！”陆正安平静回答，张捕头问出这话出来，陆正安一点也不震惊，目光从雨幕移开，落在了张捕头的身上，他莞尔一笑：“你觉得会是谁呢？”

    张捕头不假思索，回道：“纸人！”

    “嗯？”陆正安挑眉，瞪着一双干净的眸子好奇道：“纸人？你说的纸人是哪一个？”

    张捕头轻笑两声，直视陆正安，道：“我觉得陆公子讲的故事中纸人一共出现了两个，一个是打更的纸人，还有一个便是你讲的捕头和白明上了白虎山和白骨女尸大战时突然出现的神秘人！”

    “哦，你为何会这么觉得？”陆正安好奇不已，他也来了兴趣，盯着张捕头问道：“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凶手是最后出现的那个神秘天师不成？”

    “非也，刨心杀人的一共有两个，只不过，一个在城外，一个城中，城外刨心杀人的或许就是白虎山半山腰山洞中的白骨女尸，而那个在城中行凶杀了捕快的，便是我说的第二个，杀人的不是别人，而是纸人！”

    张捕头信心满满，说出了猜测之后，望着陆正安嘿嘿直笑。

    “你……你……”陆正安慌了，瞪着一双大眼指着张捕头道：“真是活见鬼了！”

    一直以来，都是陆正安人小鬼大牵着张捕头的鼻子走，如今他这副吃惊的模样看的张捕头一阵舒爽。

    “我知道了，衙门的卷宗中肯定记载着一些外人不知的东西，你看过了卷宗以此来诈我！”

    陆正安生气，撅着小嘴扭头对秋香道：“秋香姑娘，送我回房休息，我不想搭理官爷了！”

    “慢着！”

    张捕头叫住陆正安，弯腰凑了过去，道：“陆公子不要急，长夜漫漫咱们再聊一会儿吗？”

    陆正安哼了一声，回道：“官爷自作聪明，想要从我嘴里套话，那是绝无可能！”

    张捕头陪笑，道：“我只不过是好奇陆公子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往事罢了，并没有其他的坏心思！”

    “你有什么心思我管不着，只是你别再我的主意！”陆正安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张捕头勾了勾手：“你过来，我再给你说一个秘密！”

    张捕头见状赶紧附耳过去，就听陆正安在他耳旁轻声道：“官爷要小心了，你们这县衙可不太干净啊！”

    说罢，他拉着秋香姑娘闪身离了房门，只剩下张捕头一个人愣在了原地。

    咔嚓～

    紫电闪过，雷声坠落在县衙上空。

    “呼～”

    张捕头吓了一跳，站在屋中望着外面的电闪雷鸣，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家伙，向来出口成真，莫非这县衙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捕头嘀咕两声，忽而想到了没有影子的秋香，他赶紧将房门关上，然后又把房间里的所有蜡烛点亮，坐在凳子上思索起来。

    另一间厢房中，秋香为陆正安收拾好了被褥，走到窗前告知陆正安可以休息了。

    房间里烛火摇曳，陆正安点了点头，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上。

    他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盯着秋香看个不停，秋香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陆公子在看什么？”

    “看一个秋香姑娘看不到的东西？”

    陆正安开口，声音有点发冷。

    秋香眨了眨眼，忽然觉得面前的陆公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过来，看看我的眼睛！”

    陆正安伸手指向自己的瞳孔，秋香不解，但还是走了过来，俯下身子盯着陆正安的瞳孔。

    四目相对，陆正安的瞳孔清澈无比，犹如一颗黑色宝石，纤尘不染。

    “你看到了什么？”

    陆正安开口，温热的气息打在了秋香的脸上，秋香脸色一红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陆公子的眼睛好漂亮啊！”

    她低下头，小声的回道。

    陆正安眉毛一挑：“你再看仔细点！”

    秋香点了点头，重新正视陆正安。

    这一次，她沉下心来，看到陆正安的瞳孔中有一张模糊的脸，不正是自己吗？

    还未等她开口，一阵凉风从窗口吹进屋子里，将一盏烛火吹灭，霎时，房间里黑暗一片。

    “啊……陆公子？”

    秋香吓了一跳，呼吸加重。

    一只手抓住她的玉臂，陆正安的声音传来：“不要怕，看着我的眼睛！”

    秋香点了点头，渐渐适应了黑暗，她的脸贴在陆正安的眼前，视线逐渐清晰，陆正安的瞳孔在黑暗中竟然亮起了淡淡的光芒。

    一道闪电毫无征兆的照亮了整个房间，

    咔嚓～

    紧接着屋外雷声动天。

    “啊……”

    秋香惊恐，她捂住嘴巴，身子一下子软在了陆正安的怀中。

    “别怕，有我在！”

    陆正安轻轻的拍打秋香的肩膀，小声的安慰。

    这一道闷雷响了许久才逐渐停息。

    房间里一片黑暗，除了屋外的雨声，只有秋香急促的呼吸声了。

    “你看到了什么？”

    陆正安幽幽开口，在黑暗中有些瘆人。

    秋香将头埋在陆正安的怀中，身子颤栗不止，哆哆嗦嗦开口道：“我……我看到……一个我……一个人……”

    陆正安脸上浮现一丝凝重，他急道：“怎样的一个人？”

    秋香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回忆，又像是害怕，不敢开口。

    “别怕，大胆说出来，有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你！”

    陆正安明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当他说出这番话来，却给秋香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秋香定了定神，慢慢把头从陆正安的怀中伸了出来，屋中很黑，她不敢抬头，陆正安抓着她的玉臂，示意她起来。

    秋香瞬时坐在了床上，紧接着陆正安的身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安。

    “陆公子，那是真的吗？”

    秋香抱着陆正安的胳膊，声音犹如蚊虫，她还从从惊魂中缓过来。

    陆正安伸出小手，搭在她的手腕处，轻声道：“别怕，快告诉我你看到了怎样一个人？”

    秋香定了定心神，低着头道：“我……我看到一个没有皮肉的人……”

    “他……他就在陆公子的眼睛中……”

    “浑身是血，再望着我笑……”

    陆正安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轻声道：“他哪是在我的眼中，他是在秋香姑娘的眼中罢了……”

    “啊……”

    秋香闻言，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抱着陆正安的手臂，吓得梨花带雨，泣声道：“陆公子不要吓我，秋香平生最害怕这个……”

    陆正安闻言轻笑，拍着她的玉手安慰道：“别怕别怕，他不是要缠着你的，他是来找我的！”

    “找陆公子的？”

    秋香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默默摇头，道：“那也不行，他……不是一个人，找陆公子也不行的！”

    陆正安知道秋香是在关心自己，笑道：“秋香姑娘心地真是善良，唔，你还记不记得刚才我曾当着张捕头的面说过，要送你一桩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