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音弥敲他头,“小年几岁?你几岁?”她又突然沮丧起来,眼泪刷刷地掉,“他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都第六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快五岁了,可你瞅瞅街上有哪个三岁的小孩不比他健壮!才那么丁点大,身体根本没长,这些天还得吃流食……”音弥哭着哭着蹲下去,“呜呜,我的小年啊……”
傅凌止也蹲下去紧紧抱住她,“阿弥,他会没事的,前面五次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样。我和你都要守着他,好好照顾他,让他开心。好吗?”
音弥依偎在他怀里点点头,心里祈祷老天爷让她安生点吧,至少在小年病倒的时候,不要再给她那么多困难了,她真的很累。
可她不知道,困难早已经步步朝她紧逼过来了。
音弥和傅凌止从卫生间出来,柳妈刚进门,看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就恨铁不成钢,“你瞅瞅!小年病着呢,你俩还**乱来,怎么当人父母的?”
音弥一愣,然后脸就发烫了,里面地儿小,她刚才对傅凌止又抓又挠的,最后还在他怀里哭了好一阵,俩人衣服能平整才怪呢。
傅凌止没说话,松开音弥的手接过柳妈手里的吃的,猛的亲了柳妈一口,“还是奶妈好!”
柳妈啐他,“瞧你那破德行!黏你媳妇去!”柳妈把保温杯递给音弥,“你俩快出去吃吧,一会儿小年醒了看见了眼馋。”
音弥依言,拿着柳妈炖的鸡汤和傅凌止往医院餐厅走去。许多同事前一阵就见过傅凌止,音弥和他往餐厅一坐,立马吸引了众多视线。
很多还处在花痴年龄阶段的小护士都在偷看傅凌止,虽然这厮从昨天起就没换衣服,一身休闲西装皱巴巴的,可他的好身材还是从大开的衬衣里露了出来。
音弥赶紧放下勺子帮他系好口子,怒嗔,“你丫故意掀胳臂露腿吧?”
傅凌止没明白,脸色严肃得跟木桩一样,他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上饭,虽然还是很优雅的吃相,可他盘里的食物已经少了大半,“我又不是女人,我掀胳臂露腿干嘛!”
音弥瞪他,笑而不语。正和他嬉皮笑脸的,坐着的椅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然后她看见傅凌止的脸色变了,筷子里夹着的菜也重新回到了盘子里。
她不解,回头,目光一深。
站在她背后挎着一个地摊上买来的包,全身素色,满脸憔悴,披头散发的女人,不是白墨是谁?!
白墨抬头,目光在触到傅凌止的那一刻猛然间收回,一双生了茧子的手不着痕迹地把披散的发往后捋了捋。她目光一转,对着音弥绽放出一个还算客气的笑容。
“姐姐,我我有件事想……想求你帮忙。”
音弥全身一颤,筋脉从脖子口抖到脚尖,只因那声词不达意,娇娇脆脆的‘姐姐’恶心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