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的肩在光线里抖动着。
傅凌止难看地蹙眉,握紧的拳头松了,再握紧,他身体紧绷,贴身居家服内健硕的胸膛隐约可见轮廓。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所有人在为难你,但是人命关天,你救不救?如果救,你有什么条件?”他盯着她,目光如注,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傅凌止,你真的很喜欢走过场。到现在,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的答案吗?就连我会有什么条件你恐怕都一一罗列出来了吧?”音弥冷笑。
傅凌止也笑,面容有些苦涩,“我想听你亲口说。”
“为了易醉墨,你连一直不肯和我离的婚都会同意,是吧?易醉墨的面子真的比我大。”音弥双手背在伸手,指甲扣进掌心。
傅凌止浓眉微蹙,一脸沉静,“阿弥,不是你想的那样。”
音弥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的条件只有两个,离婚,还有,把易醉墨叫过来,让她亲自来求我。她不是放不下最最重要的脸子吗?我偏要让她的脸丢的淋漓尽致!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几年前我做过的恶黑病例和易醉墨的不尽相同,就算相同,一个成功一个是失败也很正常。别到时候说我使诈,公报私仇毁我医德就行!”
傅凌止点点头,“我说过,我信你。”
音弥不看他一眼,转身回房,一关门她就依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双手捂紧胸口,直到身子坠落在地,她叹气,接下来怕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但是为了自由,为了小年,为了她昔日所受的所有侮辱,她凭什么不能将计就计?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因为处在敏感的关系中而不敢做小动作,那么她就偏要做。易醉墨怎么让她受尽折磨的,她就得怎么讨回来。她可不是圣人。
易醉墨从傅凌止嘴里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很想破口大骂。可是傅凌止的语气冷冰冰地,让她没有撒娇转圜的余地,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考虑考虑。那头傅凌止有些凉和嘲讽的声音传过来,“你可想好了,现在是你在求人。”
说完这句没等她再搭话,他毫不迟疑地挂断了。易醉墨把手机狠狠甩掉地板上,发疯似的扯自己头发,最后干脆拿被子蒙住脸,直到快窒息。
音弥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真是小人!拿她的病来威胁她!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求她,那让她做手术的可能都不会有,怎么办?
她像模像样的考虑了三个小时,最后在生命和面子之间,选择了生命。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易醉墨从来不懂的替自己留条后路。
易醉墨进别墅门的时候,音弥正在二楼挑衣服。她听到脚步声,最终选定一条长款连衣裙,很明媚的颜色,然后匆匆擦了点粉和口红,让自己看起来精气神儿足一些。因为她要对付一个无耻无下限的人,易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