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的嫦小玉醒过来,揉了下眼睛。
看到房内的景象,她顿时目瞪口呆。
大魔王,会发光诶!
那尊文宫悬浮在空中滴溜溜转着,散发这温和而奇异的蓝色荧光,墙壁在温和的月华中倒映着诸天星斗。
嫦小玉很熟悉,因为这副星图在月宫也有,只不过姐姐从来不让她乱碰。
现在,却从大魔头身上散发出来......
嫦小玉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尊散发神光的青铜文宫轻轻一震,便如同长鲸吸水般将溢散的星光吞了下去。
随后青铜文宫“嗖”的一声飞了下来,嫦小玉紧张的耳朵竖起,赶紧跳到一边,随即文宫便绕过她,径直的没入李宣眉心。
‘嗯??钻到大魔头脑袋里面去了??’
嫦小玉坐上李宣的脖子,然后用爪爪捧着他的脸左右观察,连头发里也翻了翻,什么也没找到。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李宣朦朦胧胧醒来,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脸上还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在蹭。
“阿嚏!”
几根兔毛飘到李宣鼻子里,他打了个喷嚏。
嫦小玉顿时打着跟斗飞出去,在被子上滚了几圈,晕乎乎爬起来。
李宣点着嫦小玉的脑袋道:“好好睡觉,明日我还要去白马学宫呢。”
‘明明是你先吵醒我哒!’嫦小玉委屈了,背对着李宣扯过被子。
........
翌日,天蒙蒙亮。
宛若鸡子的太阳星自天穹升起,昨夜格外灿烂的众星拱月,现在已然消失不见。
铛——铛——铛——
三声晨钟长鸣回荡层云,燕都内城中心的王城,也迎来了又一个新的早晨。
气势恢宏,排列俨然的宫殿群,屋顶上的琉璃瓦片,映照着氤氲的淡红色雾气。
今天有大朝会。
一旬之内,连开三次大朝会,放在燕国历史上都是少有的。
今天注定是个有人欢喜,有人如丧考妣的日子。
午门之前的官路上,滚滚诸公在宽阔的大道上行着,步入了王宫大殿,除了六部,连外城喊得出名字的官员也尽皆来了。
片刻后,几人徒步前来。
一为兵部侍郎,这个威武的中年人已经脱了衣冠,穿着一袭白色素服,斑白的头发随风飘扬,背上捆着两捆荆条,怎一个惨字了得。
身后的几个,也差不多是这副扮相,尽是收了指点江山的气焰,脸色灰败的跟在兵部侍郎身后。
门前的百官没有说话,心中却不由得讥讽。
这也算是古代版的卖惨了。
不过这样做,好歹还能留下一条命。
陈正阳也来了,他没有如同往常一般挺直腰杆站在百官之首,而是穿着一袭绛色袍子混入人群中丝毫不起眼。
但众官心中都有数,今天陈正阳会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呢个很说明问题了。
大门打开,内侍望门口一站,鹰隼似的眼睛微微眯起。
“户部尚书呢?”
顿时,百官面面相觑,眉头都皱了起来。
照理说,户部是姬党的主阵地,势力根深蒂固,几乎被变成了姬朗的一言堂。
论起情节严重,兵部只是走私军器,虽然情节严重,比起户部却是小巫见大巫。
户部完全倒向姬朗不说,这些年还替他干了很多馨竹难书的脏事。
包括拿百姓饲妖。
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又不是瞎子,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不知道?只是之前没人敢说罢了。
因为这其中的水实在太深。
君不见,被王上奉为御史大夫的陈正阳,堂堂二品大儒,都被这漩涡搅得粉身碎骨,差点连命都丢了。
今天王上既然要清算,罪孽深重的他们应该最早到,以谋求宽大处理才是。
但现在,一个户部官员都没出现。
知道死罪难逃,索性放弃了?
还是已经连夜逃跑了?
正在他们疑惑之时。
一个穿着大红袍的佝偻身影,从午门前缓缓走来。
身后跟着的,正是户部侍郎,户部尚书几个当朝大员。
“尚书大人,右相大人,您俩可真是来得够早啊。”
内侍阴阳怪气道:“连王上都得在殿里等着,好大的架子。”
“右相大人年级大了,腿脚不便。”
这个怡然不惧的户部尚书,正是当天与陈正阳呛声的那个红袍官员。
“呵呵,那下次我给你八抬大轿抬进来如何?”
内侍怒极反笑。
姬朗沉默不语,垂着脑袋仿佛要睡着了。
“我与大人讲个故事如何。”
红袍官员笑着拱了拱手。
内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从前有个太监......”
红袍官员说完,便笑而不语。
众人有些疑惑。
然后呢?
说一半怎么就不说了?
过了好久,红袍官员才哈哈大笑道:“下面没有了。”
“你!”
内侍脸色涨红,指着他说不出话。
百官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这是?
今天就是要找你算账的,怎么还如此气焰嚣张,连王上身边的内侍都敢出言侮辱,还是在朝堂之前!
死到临头狗急跳墙了,也不必如此吧?
陈正阳则是眼神一沉。
这个红袍官员说话之前,不停的看向姬朗,这番话明显就是为了表明立场,帮姬朗顶撞内侍作为讨好。
哪怕姬朗如此失势,仍然死心塌地,这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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