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正阳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开口道:“不要堵在宫门前吵闹了,有什么事在殿前再说。”
迟则生变,要尽快让事情尘埃落定。
朝堂之上。
燕王苏平穿着王袍,头戴冠冕,坐在高位之上。
这位王上已经许久没有穿王袍了,这身衣服仿佛给了他一股不言而喻的威严,此时他真正的展现了一国之君的姿态。
百官心中顿时凛然。
气急败坏的内侍平复心情,大声道:“有事呈奏,无事退朝。”
听闻此言,陈正阳走出来,站在朝堂中间,拱手道:
“昨日,右相姬朗之子姬晓,窃他人之诗参加秋试,引得圣贤震怒,亲自降下圣言,现在姬晓已经收押,但此事在文坛带来的影响远远不止于此,臣私以为,一国之相乃文人之首,要给天下文人一个交代。”
随即,又一个官员出列,呈奏道:“姬晓秋试舞弊,便说明他绝非什么谷道热肠的侠客之流,当日他私通妖族,也绝非空穴来风。”
随即,便是兵部侍郎跪倒殿前,大声认罪。
并且,将自己如何偷运军器的事情,统统说出。
走私军器,论罪当诛。
苏平眯着眼,“嗯”了一声道:“既然已经认罪,便革职查办,念在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贬为庶民吧。”
兵部侍郎大声谢恩。
姬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连半分神色波动也没有。
姬党官员,尽皆是面色雪白。
在这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调子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都走出来认罪。
毕竟,站在朝堂之上这些人,没一个屁股完全干净的。
最重要的是,树倒猢狲散。
但还有不少人,心中仍然留有一丝希望,看着云淡风轻的姬朗,决定负隅顽抗。
燕王的嘴角露出一丝戏谑,问道:“右相,你有何话说?”
“家门不幸,理当如此。”
姬朗仍然是没有抬头,轻飘飘说了一句。
仿佛这个相位对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一般。
陈正阳与燕王对视一眼,再次出列,言辞冰冷道:“右相大人,户部尚书大人,今天可还有别的账要与你们算算。”
接着,他拿出早已收集好的证据。
“外城总共两千零四十家,其中有富户,镖师,甚至乞丐,妓子,尽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这些人都被送到妖族那,成为了他们的血食,此事你们作何解释?”
顿时,全场哗然。
有的人早就知道此事,却没想到,姬朗的胆子那么大。
两千多户人家,这还是王都啊!
在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多少人落入妖口?简直想都不敢想。
“血口喷人!”
红袍官员挺起胸膛,语气悲切道:“我堂堂户部尚书行的端,坐得直,从来未曾做过这种事情,此言乃诋毁之词。
如果这些人真的失踪,我怎么会不知?还望王上明察!”
像是在回应他的喊冤,几个户部官员也尽皆出列,躬身请求查清事实。
这模样,好像他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百官顿时面色怪异。
负隅顽抗还有什么意义?户部对城中百姓都是有登记的,只要陈正阳对照着去找人,便可轻易查出真相。
到时候,怎么想也必然扯到姬朗身上。
总之姬党今天是倒定了的,若是真得勾结妖族,出卖百姓,连半圣也保不住他。
苏平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沉声道:“朗朗乾坤,若真有此事发生,绝不姑息!
务必让此事水落石出。”
陈正阳当即不再犹豫,躬身领命。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几乎让所有朝上的官员,都以为见鬼了。
那红袍官员抬起头,悲声道:“启禀王上,那些人真的没有失踪,而是活生生的就在城中。”
说着,他便在陈正阳的陪同下,出了宫外。
羽林军孙鑫,当即就按照名谱,第一站就去了那个失踪富商家中。
结果,人家一家老小完好无损的正在吃早饭,看见一大堆官兵进来还满脸懵逼。
红袍官员求他们为自己证明青白,去内城等候审问。
那富商还义正言辞的答应了。
陈正阳面色难看,心中无比错愕,只得出发去下一个地方。
第二站,莲心楼。
那些妓子,一个都没有少,在里面吹拉弹唱正是热闹的时候。
牡丹还急声呵斥道:“这里乃是背靠礼部的生意,大人们办事可得小心着点。”
“我不是来查办你们的,只是找几个人。”
陈正阳看着名谱,依次点出了几个姑娘。
牡丹面上顿时露出暧昧的笑容,“大人真是老而弥坚,一下子点了十七个姑娘,您受得了吗?”
“放屁!”
陈正阳眼睛一瞪,背负双手道:“本官是为了查案,切莫污我青白!”
他动作有点大。
“啪嗒——”
一本书从他怀中掉出来。
上面写着。
“好家伙。”
红袍官员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荡笑道:“陈大人看起来两袖清风,铁骨铮铮,没想到私下里玩的很花嘛,不如借我观摩几日如何?”
“滚。”
陈正阳没心思跟他吵嘴,信手抢过书。
不多时,十几位美貌的小姐姐来了,尽皆是红倌。
看着陈正阳一副饱读诗书的中年帅哥模样,妓子们媚眼如丝。
“大爷,咱们这么多姐妹,您想怎么玩?”
“九阴争经?”
“咯咯咯,读书人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