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落在苏宁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让他不禁想笑,想一脚踩在赵家族长赵灼簿的脸上,问他一句何谓公道?
倘若今晚的苏宁不是仙人,是谢红春那样的普通凡人,他还有机会活命吗?
能安然无恙的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吗?
答案不言而喻,他会死的透透的,被赵家三长老带人挫骨扬灰,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反言之,今晚在谢家,苏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赵家老祖到此为止,对方听了吗?
没有,不但没听,还耀武扬威的从他那取走了一百坛灵酒。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修为够高,势力够大。
是一令动及赵家十几万弟子的至高老祖,何须顾及苏宁一个藏头缩尾的武道同修?
武力十八层已是东洛武力巅峰,他虽看不透苏宁的境界,却并不害怕这身处盈江城,在他地盘范围内的一介散修。
是的,归根究底,是赵家给了他底气。
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他打的是吃定苏宁的念头,所以冥顽不灵。
奈何结果出人意料,苏宁的强大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不仅杀了十二位武力十三层的赵家弟子,伤了赵家三长老,还公然前来问罪,一招击杀半仙境的大长老和二长老。
连带着数十位赵家族人遭受牵连,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
赵灼簿被瞒在鼓中,压根不知自家老祖今夜的计划安排。
他怒,怒不可歇,誓要将苏宁碎尸万段。
身为族长,他得给两位死去的长老一个交代,给在场所有赵家族人们一个交代。
他必须站出来,斩杀外敌,稳固人心。
“死。”
符箓成灰,威压突生。
第一张底牌启动之时,他狞笑着捏碎第二张符箓。
两张武力十八层的巅峰一击,他就不信动不了苏宁。
“咔嚓咔嚓。”
雪停风熄,气浪拉扯。
虚空寸寸开裂,又寸寸修复。
灵力磅礴,掀的下方屋顶上的瓦块抖动不停,劈啪作响。
“嗡。”
蓦然间的声势抵达,两道碗口粗细的明光落在了苏宁头顶上。
赵灼薄胸有成竹,疾步逼近。
他要看着苏宁身死道消,看着他魂飞魄散。
“没用的。”
“这东西对我而言等同挠痒痒,不堪一击。”
话音落,苏宁悬浮半空的右脚猛的朝下一跺。
“崩。”
明光消退,转眼退的一干二净。
似从未聚集过,也没降临过。
“你……”
头皮发麻,赵灼薄一副见鬼的样子摇摇欲坠。
武力十八层的全力一击啊,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没了?
那对方的修为……
不待他多想,一团灰影冲进了他的身体。
热,浑身燥热,犹如火烧。
胸膛不断的起伏,前后膨胀至仿佛吹起的圆球。
他胡乱的蹬着腿,好像无形中被人掐住了咽喉。
喘不过气,呼吸困难。
“我……”
“老祖……”
脸红筋暴,眼珠凸鼓。
赵灼薄望着苏宁,继而艰难的扭头望向赵家老祖闭关之地。
喉结滚动,他的肉身在数千赵家弟子的惊恐注视下炸成了一块块的碎肉。
“跑啊。”
不知是谁一声惊呼,聚集在大宅上空,或是下方观战的赵家弟子们纷纷掉头奔逃。
只怕多待一秒都会被苏宁杀掉,落的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无关人等滚出我视线之内,我今日,只为你赵家老祖而来。”
摆明了态度,苏宁丢下死活不知的赵家三长老,一步步的朝大宅后方走去。
心神扫视下,他看到了驻守密室的赵家老祖,那丑陋的脸庞,那绝望到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的恐惧。
他怕了,万念俱灰,汗如雨下。
“噗通。”
不等苏宁抵达,他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捣头如蒜道:“前,前辈,我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这一百坛灵酒我还您,我再补上五百坛。”
“不,我储物袋里的东西愿全都孝敬您,外加一千万极品灵石。”
“三千万,前辈,别杀我,给我条生路吧。”
他连滚带爬的爬出密室大门,信誓旦旦道:“谢家那边我给补偿,您要什么我给什么。”
“金币,他们一家一辈子用不完的金币。”
“在盈江城内,自此以后无人敢动谢家一根汗毛。”
“前辈……”
他拼了命的磕头,痛哭流涕。
苏宁不为所动道:“可惜了,你说的我不信。”
“一个不知进退的贪婪之人,我能指望你此生言而有信吗?”
“十年,二十年,我若在,你自然没胆子动谢家。”
“可有朝一日我若是离开东洛了,你觉得你还会信守承诺?”
“天道立誓?”
“此方小世界武力十八层就是顶点啦,你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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