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你等无任何希望成仙问道。”
“誓言约束实为空谈,这一点你心知肚明。”
“要怪,就怪你太贪心了,区区相鹿气运,你便是吞了也到不了真仙境。”
“嘭。”
一掌拍在赵家老祖的脑门上,苏宁笑眯眯的收起他孝敬的储物袋,身影在原地散开。
“三日内,我要赵家弟子举族迁移盈江城,胆敢留在城内者,杀。”
一个“杀”字升腾于赵家大宅内,经久不息。
“怎么办?”
“呜呜呜,我们该怎么办?”
“老祖死了,族长死了。”
“三位长老也不再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赵家会惹来如此穷凶极恶之人。”
“他的境界……”
嚎啕大哭声中,不免有头脑聪慧的赵家弟子怀疑起苏宁的修为。
但很快,千丝万缕的红色线条自虚空渗出,一根根的钻进赵家弟子们的体内。
他们的目光变的浑浊,视线游离,浑噩如梦。
不多久,有人清醒。
“咦,我怎么在这。”
“我想起来了,我赵家惹来了仇人,老祖死了。”
“那人的模样……”
“啊,头好痛,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举族迁移离开盈江城,三日为限。”
赵家乱成一团,而远在数万米之外的盈江城老街,苏宁正踩着积雪一步一个的脚印的返回药铺。
他喜欢下雪,喜欢这种在雪天行走的孤独感。
无人打扰,心神归一。
“哎……”
许久之后,他又开始头疼起来。
赵家老祖易容的“安风”不见了,谢无灾那边该如何安抚?
小姑娘情根深种,一门心思的等着嫁人。
这突然的,未来夫婿不知所踪,她不得伤心难过一辈子?
是如实相告呢,还是编造一段谎话来骗她?
苏宁迟迟难做决定,唉声叹气。
“那老头有句话说的不错,闲事莫管,以免自寻烦恼。”
“你偏不听,偏要插手,怪谁呢?”
幸灾乐祸的,螭龙妖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苏宁罕见的没有生气,语气真诚道:“谢大哥一家对我极好,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我可以容忍他吞噬掉无灾的气运,反正小丫头也不知情,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个平平安安。”
“但你看到了,那赵家的老东西心狠手辣,他不可能循序渐进的吞噬无灾法相内的气运。”
“一次性的吞噬,无灾必死无疑。”
螭龙妖尊嘲讽道:“是啊,你高尚,为救一人,硬是杀了赵家二十多人。”
“他们没有家人?他们的家人不难过?”
苏宁眯眼道:“我不是二十年前的苏宁,我的道心你乱不了。”
螭龙妖尊挑衅道:“你敢回答?”
苏宁认真道:“敢。”
他跨上台阶,抖掉棉鞋上沾染的积雪,正色开口道:“人都是自私的,且能力有限。”
“尤其是身处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小世界也好,仙界也罢,我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
“活着去求大道,去保护身边的亲朋好友。”
“旁人?”
“旁人与我何干?”
“我非圣人,无心怀众生之心。”
“我心为杀,杀尽我想杀之人。”
“我心为善,护我想护亲近之人。”
“圣人若仁慈,何不下界普度众生?”
“这世上,公平公道在拳头里,从不在嘴上。”
“无灾喊我一声易叔叔,给我洗衣服,送红烧肉,因果之内,我何错之有?”
“先礼后兵,数次告诫,那老不死的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而你,深更半夜不修炼,专门在此乱我道心,你意欲何为?”
一连三问,气势攀升。
苏宁的修为从他刻意压制的真仙十品初期一跃升至真仙十七品,直到真仙十七品大圆满方才停下。
“又破境了?”
螭龙妖尊瞳孔放大,满脸的羡慕嫉妒恨道:“厉害,相信再给你一年时间,你会追上我。”
苏宁讥诮道:“我的目标从不是为了追上你,我要的,是先你一步触摸到半圣门槛,凌驾于天道之上。”
“到那时,无需底牌我也能将你揍的鼻青脸肿。”
“叫你一天天的不安好心,总是要给你点颜色瞧瞧的。”
螭龙妖尊恼羞成怒道:“有本事现在打一场,看看谁才是鼻青脸肿的一方。”
苏宁玩味道:“不打。”
说罢,他走向后院。
螭龙妖尊暴怒道:“打不打的可由不得你。”
龙吟浮掠,龙息悠长。
她龙爪探出,直抓苏宁肩膀。
但下一刻,她气急败坏的缩回,站在柜台前破口大骂。
“怂货,动不动就拿老祖赐予你的护身底牌吓唬我。”
“亏你还是我妖界妖徒子,姜临安挑中的传人。”
“丢人,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