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魑爸爸扶着重新陷入昏迷的他躺下。
“今天是初五,不是一月里最冷的一天,按理寒毒不会这个时候发作,难道是七步殇催发了他体内的寒毒发作?”魑爸爸看着昏迷沉睡的云天,喃喃自语道,忽而又看向我,“苏苏,你那日是不是从他嘴里闻到一股冰寒之气,从而断定是冰茧之毒?”
我点了点头。
“苏苏,我们都错了,那股冰寒之气不是冰茧的作用,而是他体内藏了寒毒,以致体制阴冷,才会散发冰寒之气,又加上七步殇的毒性,让他的寒气愈发强烈,你才会以为是冰茧。”
我顿时瘫软在椅子上,月歌用力握紧我的手,温暖一点点从他手心里传过来,我冲他努力笑了笑,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许久,才喃喃问道,“那……他知道自己中了寒毒吗?”
“寒毒每月发作一次,一般是在每月寒气最重的那天发作,也就是月圆之夜,每月发作,每月解毒,他又岂会不知?”
我忽然想起在绕城的绝色楼,楚凌和烈宇来看我的那日,也是月圆之夜,四人一起喝酒作乐,唱歌舞剑,原打算不醉不散,云天却中途离去,脸上那抹痛苦原来不是我的错觉,而是他寒毒发作。
“能解吗?”
“这股寒毒应该是练功走火入魔导致的,只可压制,只可……”魑爸爸复杂的眼神飞快的扫过我的脸,没有说下去,我却知道了他的意思。
纤长的手指温柔的滑过那俊美苍白的脸庞,停留在那雪白的发丝上,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哪种毒虫和毒花相作用导致头发变白?”
“年轻时随师父四方历练,经过北域的一个偏僻小村时,见当地人均发如雪,师父甚感奇特,在那里呆了接近一年,才弄明白原因,原来当地漫山遍野长着一种名叫七星花的毒花,七星花开花时,细微的花粉随风飘在空气中,又被村人吸入五脏六腑,当地盛产一种名叫雪茧的毒虫,通体雪白透明,雪茧虽是毒虫,却能以毒攻毒,对抗一些毒药,村人将这种雪茧收集起来卖与城里的药行,却在日积月累中,不知不觉也染了雪茧的毒性,雪茧与七星花毒性相冲,两相作用,才导致当地人发白如雪。”
“魑爸爸的意思是说,云天青丝如雪是雪茧和七星花造成的?”
魑爸爸点了点头,拿起那张记录七毒虫七毒花七毒草的纸,在毒虫那一行,划掉冰茧,添上雪茧,又在毒花那一行里添上七星花,七虫七花七草至此全部找齐。
“魑爸爸,其余十九种,我都能找齐解药,雪茧和七星花我却没听说过,可有解药?”
“有又能如何呢?”魑爸爸看着我叹息,“其实,苏苏,你早知道七步殇无解的,不是吗?”
“无论如何,苏苏也要一试,绝不放弃任何一点希望!”我仰起头坚定不移的看向魑爸爸,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魑爸爸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幽幽道,“好吧,魑爸爸去给你找雪茧和七星花的解药,可是,苏苏,那制药工序你可已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