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含烟看着裴容卿脸上缚着的白绫,心痛如刀绞,虽然邵大人早已派人交待过,知道伤不严重,可是一想到小姐离了她便受了这么大的苦,心里还是自责的不行。
敛翠呜呜的哭出来,她可不像含烟还有所顾忌,直接抱住裴容卿,让裴容卿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离了自己胆子倒是大了,从前她可不敢对自己这样的放肆。只是自己这段时间恐怕让她们担心的狠了,轻叹一声,她伸手抚了抚敛翠的头发,轻声道:“好了,都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含烟擦了擦眼泪,扶着她对宁惜道:“奴婢见过太子妃,多谢太子妃带小姐来这里。”
“你们无需客气。好了,快扶你们家小姐进屋去休息吧,有事直接来主殿找我便是。”宁惜笑道。
两个丫鬟对她福了福,便将全部的心神放在裴容卿身上,裴容卿对着宁惜的那个方向含笑颔首,得到对方的一声轻笑:“裴小姐不必多礼。”
听到宁惜远去的脚步声,裴容卿终于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进屋后,含烟立刻端来热水:“小姐,先梳洗一下吧,您坐马车这么久定是累了。”
裴容卿摆了摆手:“我没事,只是怎么不见东方舞?”
两个丫鬟一下子顿住,最后还是敛翠期期艾艾的开口:“舞姐姐因为……她父亲害的娘娘如此,一直自责的很,早就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了。”
裴容卿一愣:“你们也不拦着么?那是他父亲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含烟幽幽道:“娘娘,的确是与她无关,可东方慎是她父亲,小姐何必对仇人的女儿这样尽心尽力。”
看样子,东方舞的离开和这两个丫头的怨怼也有关系,裴容卿不由的抚额:“她一个女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离开了你们能去哪里生活?”
敛翠道:“奴婢们一开始也拦着,虽然心里有些不喜,但奴婢知道这事不是她的错,可,舞姐姐执意如此。”
“知道她在哪里吗?”
“奴婢们不知。”含烟咬唇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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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最大的青楼名为天星阁,和大元的飞星阁系出一家。
三楼的雅间里,楚飞阑正坐在床沿边,一脸的苦大仇深。
他早已知道裴容卿大约今日会到,所以他早早的在这里预定了一间房,一躲便是一天。
当日如果不是他多嘴,只怕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一出了,唉,直到现在他还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那个女人,何况那日听齐珩说她后来还差点因为夺命散而又一次丧命,唉,谁知道夺命散能在她的身体里潜伏那么久,他用夺命散这么久,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毒可以潜伏的。
因为这个原因,他又愧疚了一番,更不好意思去见她,虽然当日给她下毒是齐珩的命令,可是毕竟下药的人是他。
嗷,想起来他就郁结的要死,何况他还把她托付给自己的一个女人给弄丢了。当日他明明把东方舞送到了一处首饰店做工,谁知隔日她就不见了,回头裴容卿肯定要问他要人,他上哪给她找去?
她跳下城墙的消息传到盛京,他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早知道这个女人不同寻常,可是那一刻连他都忍不住佩服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后来又听说这个女人没死,他只能感叹,这个怪物。
眼看夜幕已深,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还是决定趁着夜色去见她一面,反正大晚上的她肯定不能对自己做什么,想到这里他果断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刚下到二楼,一个瘦小的人影忽然窜过来,狠狠撞在他的身上!楚飞阑额角跳了跳,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怒道:“你走路不看路吗?”
怀里的人抬起头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迷茫,看模样应该是个小女孩,只是极为瘦小,明显的发育不良,头发枯黄,乍一看他还以为是个臭小子。
见状楚飞阑心底的怒气散了几分,松开她蹙眉道:“算了,以后走路小心点!”
刚才如果他避开,只怕这丫头就要撞到柱子上了。
她愣了愣,点了点头又飞快跑了。楚飞阑挑眉,很快把这个插曲抛在了脑后,只是走出天星阁他才忽然发现自己腰上的一块玉佩不见了!
那块玉佩可他定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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