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眉头一皱,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过柳炎君手中的饰物,仔细看了看,不屑的说:“难道乌蒙国只有七王爷那厮可以拥有龙的图腾图案吗?我夫人也是系出名门,也是皇亲国戚,如何用不得!”
柳炎君并不着急要回那件饰物,只是微微一笑,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相国大人真是年纪大了,要么就是眼花了,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据我所知,贵国的七王爷曾经是贵国先皇最宠爱的一位儿子,所以,在这位儿子生日之时特意让皇宫最巧的工匠雕刻了这样一枚玉佩送于七王爷做生日礼物,当时,七王爷应该尚在年幼。我在史书上曾经看到过,说这份礼物中的龙口中所含珠子,是贵国唯一一枚金珠,也就是说,贵国当时似乎只有七王爷所佩带的这块玉佩中是龙口含金珠,其他的人都是玉制珠子。对吗?”
相国眉头一皱,立刻盯着饰物看,不错,他听七王爷说起过这段故事,而且,他也知道,只有七王爷拥有这种口含金珠的龙图案!
他的脸变得苍白,柳炎君说得不错,这饰物他曾经见过无数次,平常申信志过来的时候,他都会亲自取下来替自己的儿子擦拭干净,夫人去世后,所有夫人物品他都视若珍宝,并同时全部葬于夫人的地宫中,留在外面的几件,他珍惜的不得了。
可是,难道——
突然,听得外面炸雷声声,狂风吹进房,瞬间吹熄了大厅内的灯盏,闪电又瞬间将房间照得雪亮,司马忆敏无意中一抬头,正好看到相国苍白狂躁的面容,并不看她,恶狠狠的盯着手中的饰物,那表情似乎想要吞噬了所有。
“变天了。”柳炎君微微一笑,平静的说,“我们回去吧,明天还得想办法替无名准备礼物,后天就是无名的婚礼了,是不是呀,相国大人?只怕你也要准备准备,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相国没有吭声,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那张脸充满了愤怒。
跟着柳炎君离开相国府,坐在马车上,柳炎君没要人赶车送他们,而是,自己驾着马车,那马匹似乎知道路,在风中快速的奔跑着,天色原本就是黑的,此时,闪电一耀,更是看得到积云厚到可以随时触摸般,雨,就在眼前。
“柳大哥,你武艺真是厉害,我竟然没有看清楚你是如何从申信志身上取到那件饰物的。”司马忆敏眼神清亮的看着柳炎君,她的手始终握在他的手中。
柳炎君忍不住一笑,说:“傻丫头,我又不是神仙,如何不动手就取了饰物,我不过是哄骗相国这老贼罢了。”
“哄骗?”司马忆敏不解的问,有些想不明白,他哄骗相国这些作什么?
“相国生性多疑,而且不擅长武艺,那个站在一旁伺候的奴才也不是个擅长武艺的,所以,我就开了一个小小玩笑,当然,这还要谢谢雅丽公主,她让心怜换走了我身上的黑玉佩,我就用假的玉佩哄骗相国,让他生疑,而不匆匆硬让现在的皇上让位给他的儿子申信志。而且那个申信志也是个平庸的,不是个能够治理国家的材料,他甚至不如申莫言。”柳炎君笑呵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