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皇一定会放过东方一家的,三皇兄,只要你跟我一起去求父皇,父皇一定会的。”
劫狱已经不可能,东方家的人是宁死也不走。
“我已经尽力了,今夜之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也好自为知吧。”
北宇轩是不会跟宫十四一起去见皇上的。
当初是他以东方不败手中龙纹剑而引起,现在若再去求情,便是自己说不过去了。
说完,北宇轩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去。
漫漫黑夜中,宫十四看着北宇轩远去的背影,一瞬间,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冰寒。
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
……
景阳宫外,雪花不停的飞舞,寒风呼呼咆哮。
宫十四直直的跪在那里,身上还是那套黑色的夜行装。白色的雪花在头上,肩膀上撒下了厚厚的一层。
泪水在脸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霜,冰凉的一片。
李公公看着宫十四,叹息一声,走上前来说道:“十四皇子,你回去吧,皇上说了他不会见你的,你跪在这里也没用啊。”
这么寒冷的风雪夜,宫十四就这一身单薄的衣衫跪在这里一个多时辰了。
只是看着,也让他这个老公公心疼啊。
不过他也不能做什么,皇上有交代,谁都不见,尤其是交代十四皇子来更不见。
让他转话给十四皇子,说明日监斩完东方一族只后再来见他。
在没有监斩前,他是不会见宫十四的。
宫十四依旧跪在那里,不动一下,也不说什么。
他已经无能为力。
他可以冒死去劫狱,以为可以将东方一家带走,但是结果他错了。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对于东方羽一家忠臣,是谁也不会背着谋反之罪苟且偷生。
现在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也没有脸回去再见东方不败。
他只求奇迹,求在明日斩首之前父皇能回心转意。
即使这个奇迹,渺茫至极,但是他愿意等。
等——
……
天边泛起了蒙蒙亮,风雪却依旧不停。
那快冻僵的身体早依旧跪立在景阳宫门口,雪花掩埋上了膝盖。
睫毛都沾满了冰霜,一张脸,冻得发紫。
陈公公看着,深深的叹气,却是无能为力。
风雪不停,却越下越大,狂风咆哮,像发了怒的狂狮吼。
天空已大亮,却仍然有一种阴沉而压抑的气息覆盖着整个天地。
陈公公从殿里走了出来,站在宫十四的面前低下身子说道:“十四皇子,皇上说……说午时如你不去监斩,他便下旨换其他人,待斩首之后,将东方羽直系一族人头挂于城门示众。”
陈公公的话,宫十四浑身一震。
抬起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景阳宫大门,彻底心寒。
他所等待的奇迹,原来只是这样而已。
如他不去监斩,便将东方羽一家人的人头挂于城门示众……
他的父皇是在逼他吗?
“我要……见父皇。”宫十四颤抖的声音。
“唉,十四皇子,算了吧,命中注定,如你真为东方将军好,去监斩吧,不要让东方将军连死后都不得安息,挂于城门示众。”
老公公除了叹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飘零,寒风咆哮。
宫十四站在十四府门口,久久的站着,害怕走进去看到那张仓白的面孔。
他无能为力了。
院子里,那棵枯树下,白色的身影,指间琴声索绕。
见宫十四回来,琴声也随之而停。
一夜未眠,东方不败一直在等宫十四的出现。
而此时,看着宫十四那浮肿的双眼,心里阴凉一片。
“你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让我自己来处理吧。”东方不败淡然的说道,手指继续弹起那首未弹完的曲子。
一曲之后,便是今天真正的开始。
或生或死,由天而定。
宫十四站在那里,看着弹琴的东方不败,心头一阵又一阵的苦涩,鼻头酸酸的一片。
树下,那张淡漠而仓白的脸,眉间化不开的忧郁。指下行云流水,弹出的曲子却更像一首离别之曲,充满了浓浓的忧伤与决别之意。
脑海里,与东方不败相处的日子,一直很开心。
想着在后山林里,这个冷漠却自傲的男子居然就直直的站在那里让他在头上打了一闷棍,头破血流。
想着在大街上,这个喜欢与习惯沉默的男子却问他是喜不喜欢男人。
很多很多……
兄弟,他真的把东方不败当成兄弟了。
即使他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东方不败是否已同样的把他当兄弟。
但是没关系,他交朋友,以求自己诚心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