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说过,说过他会回来接她,带着她一起去找酒奴解毒。
解毒之后,他们隐世红尘,寻无人之地,厮守一生。
还有他们的孩子箫竹,一家人,天伦之乐。
不败不会骗她的。
现在,她只需要酒奴的一句话,酒奴也不会骗她的。
酒奴立于屋顶之上,淡漠的表情,若隐若现的忧伤。
没有直接回答金凌的话。
柔雅的坐在了层顶之上,将古琴放于膝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琴弦,琴音如水,苍凉凄切……
金凌听着酒奴的琴音,泪水滑落,嘴角再也忍不住的抽蓄起来。
人琴而一,心境为音境。
酒奴的琴音,她听到离愁未尽,一别永诀之意。
金凌整个人直接跌坐于地。
任泪水泛滥。
是不败骗了她,还是酒奴骗了她……
……
纠綄明合看着酒奴,许久才回过神来,脸色早已铁青一片,怒指酒奴:“你是谁?”
怒吼的声音与凄切的琴音格格不入。
酒奴依旧旁若无人的弹琴述情。
指下行云流水,弹不尽的悲伤,说不完惆怅。
见酒奴不理会自己,纠綄明合更是大怒。
提着大刀腾空而起,直取向酒奴人头。
人在空,琴音却是突然的停了。
纠綄明合清楚的看到了酒奴手指间的那两根琴弦被高高的挑起。
也清楚的看到了酒奴眸子里那抹让他浑身颤栗的冰寒杀气。
只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在他拿刀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开始,就已注定了他没有后悔的机会,死亡,是酒奴赐予他的结果。
纠綄明合的身子在酒奴指在琴弦弹下的那一刻。
血肉飞溅。
和之前那几名死士的下场一样。
……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弹完的琴声得经继续,悠扬飘渺。
血腥味弥漫着整个空间,一种悲伤的气息四处漫延。
吕药师和纠綄阳洛,上官月几个人听到琴音来到后院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更是目瞪口呆。
满地血肉,一片凄惨。
金凌坐于其中,低头痛哭。
屋顶上,那抹白色的身影,如画中人,不可猥亵。
琴音忧伤悲切,拨开心底最深处的疤痕。
“太子?”吕药师更是惊愕的看着酒奴,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不知道,也不敢确定屋顶之人是否正是当初的太子北宇天华。
二十年过去了。
不何太子容颜依旧未变,没有法点的衰老迹象?
纠綄阳洛和上官月听到吕药师所谓的太子一称,更是疑惑的看着吕药师。
琴声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酒奴看向了吕药师,脸上的依旧淡漠的表情,只是眸子里,一道深深的悲伤划过。
“吕融,二十年未见,一切,可否安好?”酒奴轻如空灵的话语。
听到酒奴的话,吕药师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真的是太子。
立即泪流满面,曲膝下跪:“太子,吕融苟活于世二十载,今日终于能再见太子一面,吕融有罪,请太子杀了我吧。”
吕药师泣不成声。
纠綄阳洛和上官月完全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一头雾水。
酒奴轻摇头,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事已过迁,本与你无关,又何必耿耿于怀。”
“不不,不是的,如果不是我给大皇子带路,太子妃就不会死,吕融有罪,吕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吕药师不停的磕头,不停的说着。
酒奴轻叹:“冤有头,债有主,是谁欠下的,就该谁来还。”
酒奴留下一句话,便带着琴腾空而去。
见酒奴突然离开。金凌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酒奴,你不要走。”
周围,却早已没有了酒奴的身影。
金凌追出去。
少主府外,早已围满了纠綄明合布下的人。
一见金凌出来,纷纷提刀上前。
琴音纷扰,如空而下。
血色飞扬,凄惨的叫声响彻上空。
那是酒奴的琴音。
当初,东方不败靠一曲琴音便血洗了齐龙山。
对于酒奴来说,一曲琴音杀几百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金凌站在一边,泪流满面的看着酒奴手指不停的在琴弦上挥奏。
音如刃,杀人无形。
在音刃之下,血色飞溅,冲上来的死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地上,血流成河……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安静了。
只有那血腥味比少主府里更浓重了数倍,让人闻着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琴音也停了。
酒奴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多如此的杀人。
可是世间本是无奈太多,他曾经也没有想过杀人,可是别人还将他伤得鲜血淋淋。
看着酒奴站在那里,金凌走上前,泪水不停的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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