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往外流着。
“酒奴,你一直是我心中的神,你可以救我,也可以救不败,对吗?你可以让不败平安无事的回到我的身边,对吗?”
她知道,酒奴可以,一定可以的。
这世上,没有酒奴做不到的事情。
酒奴看着金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抹挥散不去的忧伤从未消失。
“不败说,以后我们的孩子叫做箫竹,他欠你一命,他一直都知道,你不会让箫竹一出生,就没有爹爹在身边,对吗?”
箫竹……
酒奴心中为之一颤。
记忆之中,那片竹林里,心爱的人倚在他的怀里:“天华,以后我们的孩子,北宇箫竹……”
箫竹……
心里的情感涌动,翻云倒海般。
记忆泛滥,更是让人心酸得难以抑制。
“命由天定,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岂能为神,不败让我保你,如今你让我保他,天意如此,悲欢离合,一切只看你们的造化了。”
酒奴痛心。
神——
多么讽刺的一个字眼。
剑术敌天下,机关为一绝,药术精湛,被人视为奇才,最终,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又何以有神之称?
“琴在人在,琴毁人亡,人归时,琴自归。”酒奴叹声而去。
“太子,金凌身中不解之毒,一月之后,没有鲜族王的解药,必死无疑啊。”
见酒奴抱琴离去。吕药师赶紧说道。
“东方不败血灵之毒亦可收,小小毒药,又岂可难箫竹?”
酒奴人已不见踪影,声音飘渺而回。
酒奴的话,金凌怔在那里许久许久。
酒奴说,不败让酒奴保她……
原来在这一切之前,不败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会让她危险的一个人待在鲜族之地。
在酒奴在她的周围,他便可安心的攻燕川。
至于身上所中之毒……
东方不败血灵之毒亦可收,小小毒药,又岂可难箫竹?
意思是,她所中之毒并无大碍?
箫竹跟不败一样,可将毒吸收于自身身上?
如此说来,因身怀箫竹,箫竹救了她?
而酒奴的那句话,更是让她心里一片的迷茫、。
琴在人在,琴毁人亡,人归时,琴自归……
金凌怔在那里许久许久,然后转身朝少主府的马棚里牵出一匹马,跨马而上。
“你要去阳东城?”上官月张开双手站到了金凌的马前,问道。
“走开。”金凌将龙纹剑插入背上的剑鞘,冷声对上官月说道。
“你不能去。”上官月依旧拦在那里,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我可以为了我在乎的人,伤害任何一个人,你也不例外。”金凌冰冷的话语,话落,然后双脚一踏,马便提步奔去。
还好纠綄阳洛身子快一步将上官月扑开,如不然,上官月必成蹄下之人。
看着金凌骑马远去的背影,上官月脸色都变了:“她不能去阳东城,她会没命的。”
听到上官月的话,纠綄阳洛和吕药师都怔住了。
“上官姑娘,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吕药师问道。
这一问,上官月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吕药师看着上官月的样子,知道她什么也不会说了。
“我跟金凌姑娘一起去。”吕药师站起身子,也去马棚里牵了一匹马迅速朝金凌离开的方向奔去。
之前从酒奴与金凌之间的对话他听出来了。
酒奴对东方不败和金凌的感情不浅。
如是太子在乎的人,也必是他吕药师效力之人。
……
见吕药师也追着去,上官月是怔住了。
呆呆的坐在地上,一脸迷茫。
曾经繁华的阳东城,如今,也只是一道鬼门关而已。
阳东城。
东方不败站在曾经东方将军府面前,一脸的平静。
东方将军府,早已被他当初的一把火化成了一片废墟。
如今眼前的将军府,被烧得黑乎乎的残墙断壁,早已没有了记忆中那座庄严的将军府之样,
看着,鼻头一阵酸意泛起。
重回阳东城,过去的点点滴滴也都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
看了看将军府的四周,原本居住的人家,也早已搬离。
这一带,显得格外的冷清萧瑟。
这样的情景,更让东方不败觉得东方世家一族人的冤罪何其深重。
这时,韩承河走了过来。
站在东方不败的身边,掳着山羊胡子,看着已经废墟的东方府,叹息感慨:“东方羽一生为燕川卖命,却落此下场,命运如此不公,让我韩老鬼心里也难受啊。”
东方羽,命不该已此终结。
东方不败沉默不语。
这些话,他在心里早就感慨过千次万次了。
许久,东方不败回过身,扭头将视线移开了将军府的废墟,脸上的更是显得冰冷一片。
“现在情况如何?”东方不败问道。
听到东方不败如此一问,韩承河也马上转换了情绪。
对东方不败回答道:“我们的兵马已经将整个阳东城包围起来,查看过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王的五万兵马于明日到达城外与我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