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寿命却活不过三十。我忘了告诉你,若不是我当年帮她解毒,你的母后二十年前就已是死人,所以……她是死得其所!”
君无殇的脸越来越阴沉,心却有些寒,原来伤母后最深的居然是他一直爱戴的父皇。
尽管,龙倾城如冷枭般的笑声,足以震破耳膜,可当提到楚清清之时,他的心窝却一阵紧缩,似乎有种异样的痛感,这种感觉好陌生,陌生到会让他的眼神有些迷惘,但却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然,“现在的我,也是在救赎你!喝掉这碗血水,我就放了这个女人,否则,我也不在乎多踩死一只蚂蚁!”
他的话才说完,手中的毒草就又凑近唐彩旗的伤口几分,眼瞅着就要碰到那片血红的伤痕。
“放开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株毒草靠近自己,唐彩旗一边侧着脸躲着毒草,一边恐惧的大喊。
只是,这个时候,同样失去冷静的不仅有唐彩旗,更有君无殇。
他失去了一贯引以为豪的冷然,声音染满急促不安,“放开她!我喝!”
他的声音其实依旧很冷漠,只是细听之下,却有股发自灵魂深处的不安。
他一个箭步上前,想都没想便夺过龙倾城手中的血碗,一饮而尽,鼻息间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个味道源自她的血,心在隐隐的作痛。
“冰山,不要……”唐彩旗拼命的拒绝,拼命的告诉他,“不要喝……”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龙倾城,径直扑向冰山,挣扎中,其实她的伤口早就碰到了毒草……
而心急的唐彩旗和君无殇都没有发现,唯有龙倾城的笑容越发深沉。
“冰山……不要喝!”她哭着扑向冰山的怀里,心那么痛……
她知道那碗血代表什么,代表她的冰山,那个如谪仙般的冰山会一去不复返,她不要她的冰山因她而变得龌龊不堪,她不要她的冰山染上那些令人作呕的龙性。
可是,冰山这个傻瓜……这个杀千刀的傻子,居然真的喝下了那碗血,而且还喝得那么快,根本不给她阻止的时间。
她伸手捧起他的俊颜,他惨白的清华容颜此时却噙着一股诡秘的黑晕,那是毒……否则,他的脸色不会发黑……他上当了,中计了,难道是她的血有问题?
“你……的脸色,怎么回事?”她神色慌张的惊呼,秀发上方却传来一个阴邪的冷声,为她答疑解惑,“你的血只是药引,真正的药剂便是被龙珠长老封印千年的龙之魔性!”
君无殇的脸色仅是稍微阴沉了几分,倒是唐彩旗忍不住开口,“魔性……怎么回事?”
“贪……嗔……痴……淫!没有这些的他,永远不会为我所用。我要得只是一个有野心的合作伙伴!”龙倾城深邃的冷睨着面如死灰的唐彩旗。
“你……”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是冰山的亲生父亲,怎么可以这样逼迫冰山为他所用?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突然,额头一暖,低下头却对上冰山那双温若如玉的眸子,他的眉头却紧蹙着,应该很难过,而他却始终浅笑着,“如果我们之间必须有人下地狱,我宁愿是我!”
“冰山……”她还想说什么,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辛酸的捶打着冰山的胸膛,样子亲昵得煞嫌旁人,“你是傻子……为什么傻到去喝?”
“因为……”那一瞬,冰山的眼神好温柔,就像夏日里的暖风,吹得她的心暖洋洋的,飘飘然的,“呵呵,呵呵!”
她的嫣容染满幸福,傻笑了半晌,突然胸口传来一阵万虫腐心的痛楚,“咳咳……咳咳……咳咳……”
难道是乐极生悲?为什么冰山的脸会越来越模糊,为什么冰山的声音也开始听不清。
“冰山……你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到,眼睛也看不到?
“女人,你怎么了?”君无殇的眉心倏地蹙紧,他发现怀里的唐彩旗眼神越来越涣散,面容也苍白的出奇,唯有她的唇却是青紫异常,她中毒了?
他幽暗的目光霎时被她脖颈上的伤口所吸引,那片鲜红的血痕此时竟是漆黑一片,莫非她当真中毒了?
“为什么?”君无殇的俊容染满了绝望,几乎是用尽全力,迸发出一掌,凌厉的掌风瞬间击中龙倾城的胸口,而龙倾城却笑着舔去嘴角的血迹,“她所中之毒无药可解!即使是你的龙珠,也不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