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泾阳后,白稷便开始安排。先把物资运送至港口,调遣秦国水师,先走水路至汉中,然后再由汉水运至恒山郡,再由汉水转至江水逆流运至南郡。若是顺利的话,月余的时间便可抵达。
这可是桩大事,整个泾阳都闹成了一锅粥。白稷便让淳于越先把粮草布匹运送去匹,府上别的东西不多,就玉石钱财多。再加上咸阳勋贵的捐赠,足以支撑段时间。淳于越虽然有些贪财,但在大是大非上他从不会让白稷失望,甚至还把自己攒下的三千钱全拿了出来。
秦国水师楼船足有上百艘,皆是停靠在港口处,满载后便会朝着南郡驶去。白稷临走前把学宫交给了王翦和黄庭坚二人,有王翦坐镇,倒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国师放心去南郡便可,老夫在此可保证。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必定不会让学宫出什么差池。若非老夫年事已高,必定要陪国师亲自去南郡。”王翦长叹口气,又看了眼王离,“此去好好跟在国师身旁学习,遇到事万万不可退缩。”
“离儿谨记大父教诲!”
此次白稷自然不可能孤身一人到南郡,淳于越,内史腾,王离……他们都会跟随。包括尚牛这些亲卫也都得跟着,只不过白稷对他们深表怀疑,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旱鸭子,真要掉水里头怕是还得要白稷去救。昔日秦国置南郡,便由秦腾所管。当时喜便是秦腾的属官,后来秦腾成为咸阳京畿内史,便把兢兢业业的喜调至咸阳为泾阳县令。
这次重游故地,有秦腾带着会方便许多。另外王离是带着票王家亲卫,为的是防止有刺客和叛乱。饿肚子的感受很多人都受过,饿上个几天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此前就曾经有灾民冲击粮仓,最后导致血流成河……
禾苗揉着眼,她本来也想跟着去南郡的,她得伺候白稷。可惜白稷未曾准许,而是让她留在府邸好好打理。除开这些人外,最重要的便是白稷的老朋友——扶苏。扶苏作为长公子,早早便是声名在外,他亲自去南郡其实也能起到个稳定军心的作用。
另外,这也是对扶苏的考验,让他在白稷旁边学习。这种机会可是极其难得,像是胡亥便只能留在学宫研修。从这其实就能看的出来,秦始皇开始有意栽培扶苏,作为接班人。
登上楼船,白稷负手立于甲板。遥想一年前入咸阳,也是乘坐楼船而来。远处雀卖力的挥着手,本来作为白稷的亲卫,他也得跟着的。只不过念在他和孟草的婚期将至,白稷便让他留在泾阳。还送上两百钱作为礼金。本来他还想着可以见识见识秦朝的婚礼,没想到因为水患而耽搁下来。
淳于越趴在栏杆处,黄胆水都快吐了出来。没办法,他晕船……
不光是他,连带着不少伍卒亲卫都如此。没办法,这票关中汉子九成没碰过水。秦国水师昔日主要便是由巴蜀两地而组建,后续兼并吴越旧楚的降卒,后续主要是带着秦始皇到处巡游。
自秦国统一六国后,水师便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除开巡游外,后续出海求仙也离不开水师。徐福悄然走来,又拿出那罐祖传的绿色药膏,给淳于越人中和太阳穴处稍微擦了些。接着便看到淳于越不住的打着喷嚏,脸色稍微是好看了些,躬身作揖道:“多谢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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