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惊愕:“平日里恨不得赶紧嫁的可不是你?今天怎么……”
江细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改口:“我这不是紧张嘛……”
钱婶想想也有道理,这姑娘从小每个正行,像后生一样野,也就在那柱子面前才有些女儿家的姿态。
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你还紧张,紧张还上门逼着人家柱子和你订婚……”
江细云强忍着心底的吐槽,尽心尽责的演好这强娶良家妇男的角色:“……嘿嘿,这不抢到才紧张了嘛。”
钱婶冷哼一声:“不过这样一来也算包住柱子了,你说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圣女。”
江细云想摔剧本走人:“……”所以我这是恶毒女配!
钱婶轻声道:“如果习依没被选上圣女,他们俩多登对呀。”
江细云已经不知道该回什么了,这钱婶怎么说也是她家长吧,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在自家闺女面前……给闺女带绿帽?
江细云脑海中出现一副慈母图,小心的扶正女儿闹上的绿帽还和蔼的说:“戴正些,都歪了。”
江细云:呵呵哒。所以方习依才是你亲闺女吧,我是充话费送的。
兀自呢喃的钱婶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轻咳一声:“我知道你对柱子只有孺慕之情,逼婚只是为了救那孩子,唉……这都什么事呀,要是你是我亲闺女,元一村的村民,说不定圣女之位你也可试试。”
江细云已经不知道是该吐槽这妇人心大,还是自己真的是“充话费”,呸……捡的,或是这操蛋的剧情。
江细云笑容甜美:“婶子说笑了,没有那么多假设。”如果这个阿云真是的存在,估计已经在反派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钱婶叹息,眉眼中是化不开的忧愁:“希望这次祈福节,习依进了神庙,一切尘埃落定,柱子也该收心,筹备你们的婚事了。”
江细云笑得更甜:“是的呢。”有你这句类似flag的旗子立在这,我就放心了。
今年的祈福节必出事!
比如说……方习依这个圣女能不能安然进入神庙。
集市上人流涌动,热闹非凡。
“啊!”不知是谁的尖叫,打破这祥和的局面:“死人了!”
人群突然骚动,确切多说是人挤人的场面。
钱婶虽说损了些,但第一时间还是将自家小闺女护住,抓着江细云不撒手:“阿云抓紧了,别走散。”
江细云却满心满眼的想挤进人群,这说不定就是关键线索呢!
可是手腕却被钱婶抓得生疼,都想爆出口了!
“是吴四他们家媳妇!”
“诶呦,这惨呐!”
“这血流的。啊,没死。去找大夫呀,你瞧她还有气呢。”之间那被围做一团,倒在血泊中的女子,艰难的抬起手,在虚空中指着,想说话可张口就喷出大把鲜血。
最终死不瞑目。
那眼睛瞪得滚圆,人群不自觉散开些,显然不想被她“瞪”到,自觉散去后,空出的一块地只剩江细云“母女”。
那钱婶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半晌没动,江细云则打量这这吴四家的娘子,正是刚才与他们道别的妇人。
分开仅仅一刻钟不到,便是阴阳相隔……只道是这世道太过无常。
钱婶显然才回过神,立刻捂着江细云的眼睛将她扯出人群。
正要上前查探尸体的江细云犹如一个被提起的小鸡仔一样离场:“……”方习依我记住了!
好在即使是远远的瞧了一眼,凭她那五点三的视力足以瞧见吴四娘子的尸身。
是被毒死的。
这毒太过霸道,刚被发现就使人暴毙而亡,仅仅是几瞬,那唇色,指甲,血液就如黑墨一般黑的吓人。
众人也极为忌惮,直到祭祀带着大夫赶到,有了主心骨才有人敢上前查探。
江细云是被钱婶拽回家的,边走还边数落:“我说你怎么突然乖了,原来还是狗改不了吃……”最后那字不说,给自家闺女留点体面。
改不了本性的狗·江细云·子:你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能给我留点面子。
江细云突然说:“那吴家娘子死的好惨。”
正在收拾物件的钱婶一顿,继续将东西理好:“是怪瘆人的,你还杵那,难不成还想上前查探?”
江细云一噎,心虚的眼神有些飘忽:“……”还真被你说对了。
好在钱婶没有察觉,继续嘀咕:“这些事少凑,都快成亲的人了,多不吉利。”
“是。”no!
“你这段时间少出去,好好呆在家里准备嫁衣。”
“好的。”做梦!
“柱子那边也少跑,女孩子家家的要注意矜持。”
“没问题。”这可以考虑。
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钱婶狐疑的盯着这妮子,那眼神分明在说,这憋着什么坏水呢?
江细云觉得自己的信誉受到了质疑!
不过不打紧,非常时期,非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