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凉粉慰劳飞虎队,一时传为美谈。
听说信子疯了,独艳在暗处观察良久,认定她装疯卖傻。于是她急中生智,提议给她输入葡萄糖,三番两次之后,不经意间打麻醉针,自然水到渠成。
“不,不!我不要打针,我怕疼!”信子以为是麻醉剂,无论如何挣扎都不管用,夸张地惨叫过后,便决心咬舌自尽,却被众人救下,并塞上舌套。
就这样,绑在椅子上很久,不仅神志清醒,精神头儿也好了很多。信子疑窦散去,继续装疯,两天后又打了一针,一切如常。这个女人不再害怕,越发“疯狂”了。
令人万万想不到,她似乎察觉到什么,当夜便撞墙身亡,唾手可得的线索,眼睁睁地断了。军统局局长批评独艳,扬言扣发奖金,她也埋怨自己无能,自责地低下了头。
“不要以为在美国呆过,受到过人家的赞誉,参加了中途岛战役,就了不起喽!”局长本该就事论事,不料他话锋一转,东拉西扯,颇有嫉妒之意:“哼,年轻人不要总是强出头,这下栽跟头了吧!”
“局长此言差矣!”纪明看不过去了,委婉地反驳着:“犯人装疯卖傻,当然不能直接打麻醉针,否则她早就自杀了!当年电讯处的教训,不就是前车之鉴吗?许中尉的方法实为上策,谁知道犯人那么狡猾!”
“上策?”局长上下打量着她,阴阳怪气道:“呵呵,那犯人为什么自杀?”
“请问若换成您,当时会有何高见?还望不吝赐教!”独艳看出情况不对,加之他与柳瑛交情甚好,便强颜欢笑地敬礼,言行得体地反问。
局长措手不及,心里气得牙痒痒,半晌说不出话,只能用空话敷衍,借口会见八路军情报代表,将所有人支走。
独艳不屑与他怄气,返回六处继续工作,当收到银行通知,叫她与兴华领取汇款时,心中不禁一惊。原来,这是美国政府的奖励,每人2000美元,已经划入个人账户。
人都是嫉妒的,但至少表面上和和气气,两人深知人情冷暖,一再低调做人。牛丽琴本性难移,在秦鹏的鼓动与配合下,给了他们不少难堪。
独艳不是不敢反击,而是不屑与人争斗,但有些人死咬不放,工作马马虎虎,说人闲话十分娴熟,仿佛她犯下了众怒。
短短的几天工夫,先后听到两种流言蜚语,说独艳长得漂亮,在特训班就有人追求,私生活不检点。还说雪怡与人乱搞,就是受其唆使,物以类聚,难怪两人成为好友。寒萱愤怒不已,几次要上前理论,都被她冷静地拦住。
经过暗中调查,牛丽琴是始作俑者,柳瑛也脱不了干系。
为了给她教训,每次独艳与她独处,只要离开片刻,回来后立即倒掉茶水,重新沏茶。牛丽琴倍感羞辱,做贼心虚,却要强颜欢笑。
有时,她还会旧事重提,把教官们的评价抬出来,弄得牛丽琴很尴尬,心中不服,但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