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未必在乎姚风啸?”见他再次点头,小泽彻底糊涂了,疑惑不解地问道:“两人到了快结婚的地步,怎么可能说忘就忘?难道不该一见如故,戒心全无吗?”
“长官也是内行,应该知道特工的规矩吧?”姜竹磬奸笑的样子,既可笑又可恨,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军统也不例外!”
小泽恍然大悟地点着头,举起杯子又放下,心情沉重极了。回忆当年在日本本土,不顾美惠子的“爱国热情”,毫不留情地逮捕她的父母,而美惠子没有为他们说话,小小年纪心冷如冰,恰恰是所谓“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写照。
来到武汉之后,他奉命逮捕不肯让步的武汉名流,其中包括他的老友,武汉大学的教授-郭聪。尽管内心矛盾,见他被囚禁杀害,半夜恶梦不断,但也不能手软。
“没错,重庆方面培养的人很得力,许独艳若是极为重情,在昆明就不会揪住程可心不放!要知道,那个女人是她的校友,不是同样没有放过她吗?”小泽倍感头晕脑胀,美惠子等人的死,一再暗杀的失败,他的压力越来越大,表面上气定神闲,内心狂躁不安。
“与其心急火燎地刺杀,不如给姚风啸留足时间!”姜竹磬很会说话,摆起翩翩公子的架势,打开折扇轻摇道:“一则,人家六年天人永隔,不急不躁地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二则,许独艳心计深沉,害得你们屡屡失败,必须慢火慢熬,打破所有的戒心才能一举成功!倘若一击不成,必会再次前功尽弃!”
“倒是你给我上课呢,不过你的想法不错,先前确实急了点!”小泽不温不火地看着他,话里有话道:“关键在姚风啸的身上,就怕他口服心不服,临阵倒戈岂不更糟?”
姜竹磬差点笑出来,心中暗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要求人家忠心,又圈禁人家的父亲,威吓手段练不出好兵!早干什么去了?
外面突然一阵响雷,瞬间下起瓢泼大雨,他故作惊恐地哆嗦一下,只顾喝酒吃菜,东拉西扯地不说正经事。
小泽愣了半晌,脸色颇为不悦。正当他闲话家常,说到高兴处时,被厉声打断:“姜先生,还是说些正事吧!”阴云密布的脸上,似乎随时电闪雷鸣,没好气地瞪着他。
“他是个孝子,只要其父在你手上,一切万事大吉!”一句话等于定心丸,他仔细盘算;了一阵,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眉头舒展开来,两人举杯畅饮,今朝有酒今朝醉!然而,坐垫后面的柜子上,放着几份报纸,全是所谓“大获全胜”或者“帝国圣战摧枯拉朽”之类的文章。小泽当然知道内情,从来不敢宣之于口,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雨越下越大,借口送文件的秘书李涵,悄悄绕道而行,溜进了无人看守的后门,偷听到屋内的对话。可惜没有听到重要部分,但收获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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