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中惊醒的他,擦了擦冷汗,看着钟表不过11点钟,便重新躺下,谁知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的窃窃私语,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趣。
轻手轻脚地凑到门前,耳朵贴着偷听,才知道他们正与武汉联络,仿佛在讨论他的去留。一开始没什么,渡边甚至吩咐扬子,通过电台请示是否杀他灭口,听到这里,风啸吓得捂住嘴巴,差点晕了过去。
尽管早已清楚特高课的残忍,但以父亲战前的商界声望,以及自己的利用价值,小泽应该不会自断臂膀。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竖起耳朵继续听着,如果小泽未过河就拆桥,只好跳窗而逃。
“不要杀他!”等的就是这句话,风啸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边轻抚胸口,一边继续偷听:“他可以干别的,许独艳的行踪已查明,即使她不出门,早晚也是他的枪下鬼!”
口气有些断断续续,活像念书,一定是收到小泽的指示。无论如何他躲过一劫,不由得谢天谢地,蹲在地上庆幸地傻笑。
后面的窃窃私语声音过小,他完全听不见了,回到床上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姚风啸啊姚风啸,你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想当年也是高材生,学生会的风云人物,如今却要为了生存,看日本人的鬼脸色!你还有脸活着吗?”说着,自打嘴巴地骂道。
沉浸在自责与自嘲中,并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一干人等突然闯入,房门“咣当”一声开了,他不禁吓了一跳,茫然地穿好衣服坐起来,质问他们缘由。
“你们懂不懂礼貌?”气鼓鼓的脸上,闪出知识分子的傲骨,指着他们的鼻子:“门都不敲就进来,什么嗜好?不懂事!”
“对你这种人,我们已经很礼貌了!”渡边气不打一处来,疾步上前,拎起他的领子,面目狰狞地打了一拳:“武汉方面留着你,我们只好打你出气!由于你的无能,身份暴露,限制了本部的进一步行动!信子下落不明!所以我要教训你!”
没等他还嘴,见其抹了一下嘴角,怔怔地看着手背上的血迹,他不由分说地再次拎起他,给了两个耳光。风啸栽倒在地,旁人在笑,扬子尤为幸灾乐祸,眼看一腔怒火呼之欲出,为了父亲才强忍着,没有还手。
“山下信子很可能被捕了,你们没有想过吗?”风啸捂着脸轻笑,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个问题,用手背揉脸说道:“居然有心思打我出气!”
“长官,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扬子仍在记仇,叉着腰咬牙切齿:“信子是个聪明人,哪能如此轻易被捕?何况截获过敌台消息,看样子那个白痴局长不能自拔,干脆把她拴在身边!”
“是谁前几天骂她,还动手打她?”风啸怒火冲天,捂着脸盯住她,一字一顿地反驳:“现在说人家是聪明人,当初为什么非打即骂?”
渡边貌似不知道情况,满脸好奇地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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