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扬子见势不妙,连忙开口撒谎,辩称自己为了训诫,不得不出手打人。
“不对吧?”若能挑动他们内部猜疑,他便出了一口恶气,煞有介事地猜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时我在门外听到,你张口骂她妖媚,逼着她立刻委身军统局长!骂得别提多难听了!你不会是嫉妒吧?嫉妒人家比你漂亮?”
心病被人说中,自然怒不可遏。当她要上前开打的时候,高桥余志闯了进来,难过万分地拿着一张纸,颤颤巍巍地说道:“长官!山下信子被捕了,就在歌乐山特别监狱!”
众人惊呆了,渡边后退几步,扬子来回踱步,惊慌失措地喘着粗气,现场的气氛降到冰点,仿佛世界末日的来临。
“哈哈哈哈!”只有风啸不慌不忙,走到床前坐下,跷着二郎腿悠哉地说道:“说什么来什么!哼,从意识到独艳下套的那一刻起,我就断定信子被捕了,你们还听不进去!这下该服气了吧?”
渡边问清情况,死死地盯着情报,强忍悲愤地瞪着他:“你幸灾乐祸!”
没等他反驳,转身问高桥余志:“那么,信子很有可能出卖了他,是不是?”
“应该不是!”他指着文件分析,说得头头是道。原来,电讯处发布了信子的消息,却谎称她宁死不屈,军统拿她没有办法,担心日寇派人劫狱,准备将其押往军统局地牢。
“如此说来,千叶草暴露身份另有隐情?”渡边拿着文件端详,分析着种种可能性,指着他大胆推测道:“难道是你无意中暴露了?比如落下什么东西,或者被她的家人发现了什么纰漏?”
回忆在许公馆的日子,包括与独艳的重逢,仿佛没有出过错,便推定信子叛变,高声反击他们的指责。
日本人当然相信她,不愿相信外人,弄得他有口难辩。诚如独艳的了解,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们绝对相信信子。
“从敌人的密电上看,他们相信了!”寒萱有些怵头,颇为忧虑地吐出一句:“独艳,他们不会怀疑风啸背叛吧?如果那样,他岂不是危险了?”
“风啸在他们眼里,只能算是马大哈,不会怀疑别的方面!”独艳心头一紧,脸色骤然变化:“再说他背叛的是中国,不是日本!对于敌人,谈何背叛?”
不久之前,得到通知的许公馆,遭到情报六处的搜查,从风啸的行李中发现暗器、隐形墨水笔,乃至“词典”等物。独艳回避了这一幕,刘宇带着搜查令,将公馆上下翻了个遍,别人倒还好说,母亲与妹妹瞠目结舌,大呼绝不可能。
“对不起,许夫人!”临走之前,刘宇用余光瞟着周围,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战争时期,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事实上,许上尉怀疑过他,证据确凿后积极追捕,虽未成功,但投敌败类迟早落网!为防各位遭遇不测,请务必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