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气氛越阴郁,一股难闻的味道飘来,只好用黑布捂住脸,眯着眼睛寻找地牢的暗门。
地牢的正门有人守着,加之旁边有特工值夜,情况都摸清楚了,自以为聪明的他们,吃点苦是难免的,何况深不见底的泥潭!
“马上就要见分晓了!”萧孝标一边监听,一边听着卫兵的汇报,用喝咖啡来掩饰情绪。独艳摆弄着那支钢笔,心里憋气地含着眼泪,倔强地不肯流出。
“信子,信子!你在吗?”两人摸到暗道的门,内线依照听来的闲言闲语,轻轻转动石壁左侧的石块,门“吱呀”一声开了。
风啸先爬了进去,看到了远处躺着一个人,又叫了一声,她仍旧没有回应。于是,他跑过去扶起她,确认身份后捏着人中,另一个人跟了过来,使劲摇晃着他。
“信子,信子!”只见,这个人急不可耐,看了看她的伤情,咬牙切齿地叫道:“醒醒,醒醒啊!”
“有叫唤的工夫赶紧出去!”风啸不忍目睹她的伤势,高度警惕地环视周围,低声催促:“我还有事要办呢!这里不宜久留,多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就这样,两人时而拖着她,时而轮流背着她,连滚带爬地出了洞口,顿时呼吸顺畅。两人躲到空地的角落,察看伤势的同时,进一步确定她的体征。
“嗯,我要回家!他们打我!”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体内突然感到撕裂的疼痛,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不清是谁便嘟囔着。
信子的呼吸越发困难,瑟瑟发抖说不出话。风啸估计她不行了,出于不愿刺杀独艳,也为了帮自己开脱,让他抓紧时间带她离开。
“她经受了严刑拷打,又在地牢呆了一段时间,身体虚弱在所难免!”对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知哪来的勇气,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你先带着她走,我去刺杀目标!”
日本特务不懂脉搏,只觉得她的脸色发紫,可能是营养不良所致,背起她拔腿就走。
盯梢的家伙听到脚步声,学着老鼠叫,对方用猫叫对上口令,两人便一起行动。风啸轻车熟路,一面走着,一面回忆着与她的倾诉、相拥、乃至互相指责。如果没有记错,当时她没有数落他,只是哭诉着无奈,而他却狠狠地伤害了她。
“长官!”电讯处的发报员猛地转身,干脆利落地说道:“又有信号了!敌人救走了人犯,正向宿舍方向接近!”
“敌人从不知道,‘词典’不是他们的专署工具!更要命的是,他们还在夜郎自大!”萧孝标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地笑道。
独艳心里疼了一下,纵然知道后果,还是笑容满面地拿出“词典”,向刘宇发出信号。
“他们还没出去!”黑衣人放下词典,心急如焚地说道:“如此看来,刺杀行动必须成功!就怕他们出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