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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是六年前,那时日本尚未全面侵华,我还不归军统管呢!”独艳话里有话,足够他忐忑不安,夜不能寐:“如果过去的订婚都能作为罪证,现在的风流韵事岂不足以军前正法?”
钱队长无话可说,迈步就要离开,开门之前仿佛想到什么,急切地问了一句:“那女人的日记是怎么回事?里面有没有”见他支支吾吾,她立刻给他台阶下,语气缓和地装傻:“日记当即上交,我没看见里面的内容。”
马前卒赶紧告辞,浩浩荡荡地去汇报。想到她平日的努力,战友们的兢兢业业,甚至牺牲年轻的生命,独艳一口气涌上来,紧握的拳头发出声响,一把推开他坐过的椅子,心寒地流下眼泪。
送走了讨厌的人,雪怡担心她被刁难,拉着汤姆奔回病房。刚到门口,里面的巨响吓坏了他们,开门才看到椅子“受难”,她则怔怔地坐在床上。
“上帝啊,简直是无中生有!”汤姆一边安慰她,一边心疼地打抱不平:“拿战前的关系说事,分明是找茬!”
“哼,若要找人定罪,局长首当其冲!”雪怡摸了摸眼泪,怒不可遏地说道:“前些日子,他还与敌人调情呢!”
独艳止住哭声,想到日记的把柄,信子提到了与局长的故事,从心底笑了出来:谁说我没看见过?即使没有我,别人也翻开看过,上峰不定调查谁呢!
两天后她出院了,上峰却就此事加紧调查,毕竟犯事的是商界名流之子,何况局长与信子的流言满天飞,戴笠那头也不敢怠慢。
“戴老板差点骂死我!”
“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真是晦气!”胖子反复抱怨,佟霜冷眼旁观,与他适当地保持距离,两人关系微妙。
独艳继续接受调查,三天被请去两次,问不出所以然,但她从未表露不满,没有给人留下把柄。
三更半夜,她从恶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何还想着他,不禁暗骂自己不争气,拍拍小脸,披上衣服出门透气。
走到办公楼附近,仰望着寂静的夜空,不知不觉地傻笑着。转身的一刹那,一个黑影从二楼跳下,她顿时神经紧张,快速地追过去。
跑到小树林,对方不见踪影,气得她咬牙切齿,不甘心地甩手而去。转头一想,那天闪过的女人背影,隔墙有耳与调虎离山并用,她和寒萱险些上当,便急得头晕脑胀。
“好险啊!”田川桂子躲了起来,拍着胸口暗自庆幸,眼神凶光毕露:“哼,刚才是谁那么讨厌?想抓住我?我可没有冒充谁!”
次日清晨,她与寒萱一路商议,死活转不过弯来,看来军统局危机四伏,内线越砍越多。寒萱却暗地里劝她收敛,兴华已经看出形势,开始谨慎发挥才华,何况她这个“傻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