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黛眉一蹙,思考着这事的可行性,而底下已是哭喊声,求饶声一片。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求夫人开恩,饶过奴婢吧。”
声音此起彼伏,吵得向晚晚心烦意乱,大吼一声:“闭嘴。”惹毛了她,她可不保证自己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作为特工,她早就被灌输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思想,该狠则狠,否则难成大事,这些话她可都深深印在脑子里。
被向晚晚这么一吼,三人也不敢再开口出声,只是一个劲的抽泣,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心里悔的连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霜夫人变这么可怕,当初就应该跟梳云换着去杂役房,也好过现在心惊胆颤。
良久,向晚晚才缓缓开口:“陈总管,乱棍就免了,每人仗责六十,不死的,算你们命大,不知道可不可行?”
“奴才听夫人的吩咐。”说罢,便离开夕绯斋,待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有四人手持杯粗的木棍:“敢问夫人,晕过去的那一个可是现在执行?”
向晚晚目光慵懒的瞥了眼躺在地上春喜,冷漠道:“现在打感觉不到痛,岂不是便宜她了,等醒了再打。”
敢用那般轻蔑的目光瞪她,敢说她的手是脏手,敢拿梳云的银子,她可不会让她这么舒服。
两个家丁将人按在地上,一个家丁执仗,一时间,惨叫声,哭嚎声响成一片,大有把王府的天掀翻的趋势。
梳云此时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扔在油锅里煎熬一样,两手置于身前,十指不停的扭绞着,可见她此刻有多紧张,低着的脑袋时不时抬头瞄一眼,而后又快速垂下。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不知过了多久,向晚晚才缓缓的开口,她真是又气又无耐,当初很清楚的跟梳云说如果受了什么委屈要说,她倒好,不但一声不吭,还默默承受,掩饰的这么好,她一点也没发觉,真想拿把刀来把梳云的脑袋剖出来把她说的话倒进去,免得以后还这么傻。
梳云站了这么久,终于听到向晚晚出声,她差一点感激涕零,宁可向晚晚把她骂一顿,也受不了这样的沉默。
“知道知道,奴婢知道错了。”梳云连连点头,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第一次觉得原来认错是件这么快乐的事情,如果夫人能不在生她的气,别说认错,让她磕头都愿意:“奴婢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先向夫人禀报。”
梳云谄媚的神情让向晚晚不禁哑然失笑,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见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梳云长长的松了口气,夫人终于不生她的气了。
“梳云,你老实告诉我,哪来这么多银子的?”
在王府当下人待遇虽然好,但每月也不过三两银子,以前的叶挽霜就经常让她接济,就算有存款,也不见得会多,更何况这一个月以来,她的一日三餐虽谈不上丰富,但也不差,她那点月奉根本就不够,何况还被四个丫环抢了些去。
“夫人,奴婢……”梳云眸光黯淡了下去,顿了一顿,才道:“奴婢把娘留给我的玉佩拿去当了一百两,怕被人发现我有这么多银子而有所误会,便换成散银,分别藏起来,每次要用的时候就拿点出来,刚刚被春喜抢去的,是奴婢最后一点银子。”
她也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去当玉佩,纵然有万般不舍,但她也不能让夫人饿肚子,她可以慢慢存钱,等以后有机会把玉佩赎回来就成。
向晚晚的心蓦地一紧,说不出有多感动,她拍着梳云的肩,认真的说:“梳云,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帮你将玉佩赎出来。”
“谢夫人。”梳云笑眯着眼,似有星星坠落其中,闪着点点明亮。
之后,向晚晚又从梳云口中知道为何这一个月来这么清静,连庄云澈都像消失了般不再让她将七宝交给安素清,原来他被皇帝派去打仗了,听说邻边小国换了新主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打下些夙翌的周边城镇做为自己的领土。
向晚晚忽然觉得,庄云澈的离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梳云时常呆在王府,但总有机会上街,从百姓口中也略微得知,仗不是刚开始打,早在三个月前就派了戚大将军前去。
庄云澈贵为王爷,平息战乱本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戚将军英勇善战,没听说有战败的消息回来,又何故把庄云澈也一同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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