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发出“吱呀”一声,转眼,就见梳云缓慢步入其内,手里拿着一碗不知明的东西。
“夫人,熬好了。”
“春喜,如果你把这碗东西喝了,我就不再追究。”向晚晚嘴角轻弯,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春喜怔愣,诧异的看着向晚晚,心中猜不透她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目光既而又望向梳云手里的端着的碗,冷汗岑出,她怎么知道那碗不是毒药?
忽然,一道明晃的白光闪了一下,春喜不由得微微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只见向晚晚手里不知何时拿出来一把匕首,刀口锋利,此刻还泛着耀眼的金属光泽,向晚晚把玩着那把匕首,状似无意的说道:“我最恨反抗跟我作对的人,要么死,要么喝了它。”
春喜的心瞬间跌落谷底,眼中失去了神彩,变成一汪死水,苍白的唇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向晚晚那一句“要么死,要么喝了它”,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求生的毅力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梳云手里的那碗东西,一咬牙,端过来一饮而尽,入口便感觉到一阵火烧火撩的感觉刺激着喉咙,春喜一阵难受,端着碗的手忽地一松,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里面的液体已经一滴不剩。
“啊……”春喜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来回打滚,嘴里溢出一声声凄惨的喊叫声,惊恐万分的看着向晚晚。
向晚晚满意的扯起嘴角,扔开手里的匕首,冷然道:“聪明,知道就算死也不会这么便宜,这次只是一碗哑药,可我不保证下一次会是什么。”话落,她的眸中猛然迸射出一抹凌厉的光芒,直击春喜心底。
恐惧的同时又带着一丝侥幸,喉咙口的火辣感与听到自己喝下哑药后虽有惊骇,但仍不及向晚晚那一句死也不会这么便宜来得震撼,她选对了是吗?就算哑了,但她还活着,如果选择了死,她一定被霜夫人折磨,不得好死。
想罢,内心对向晚晚的手段越发的心惊胆颤,不知是因为喉间的痛楚还是因为害怕,她的身子霎时如秋风扫落叶,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
血淋淋的教训,就算给春喜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再有下一次,被发现的后果是什么,她不用想就已经感觉毛骨悚然。
“梳云,将她带回去。”向晚晚站起身,已不愿再去看地上痛苦扭曲着面容的春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开门走了出去。
春喜只是一个开始,说不定另外三个人也都各怀鬼胎,借这次机会也正好警告她们一下,别有事没事瞎挑战她的极限,以为老虎嘴上的毛是那么好拔的么?
呃?她这么想怎么有种把自己比喻成母老虎的意思?
午夜,夜风吹拂,树枝摇曳,仿佛是一道道鬼魅在舞动着,充满了诡异。
向晚晚着一丝轻纱睡衣坐在桌边,纤纤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拔弄着从香炉里升起的烟雾,梳云在为她铺着床,七宝已沉沉睡去。
“梳云,我是不是一个阴狠毒辣的人?”白晰的手指将雾气一字划开,瞬间便又合拢,向晚晚轻幽的声音传入梳云的耳朵里,让她的手蓦地一顿。
“夫人。”一声叫唤,让向晚晚抬头,忽地被吓了一跳,两眼猛翻,这小妮子属猫的,走路不带一点声音,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还好她的承受能力够强。
梳云无视向晚晚的神情,一脸的坚定与认真,这让向晚晚见了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只听她清朗的声音响起:“奴婢只知道在奴婢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是夫人救了奴婢一命,当奴婢被人欺负的时候,是夫人为奴婢出头,当王爷以奴婢的性命要挟时,是夫人毫不犹豫的将小王交出去换奴婢,这辈子,只要夫人认为是对的,奴婢拼死也会为夫人去做。”
闻言,向晚晚笑了,那般如沐春风,醉人心神,清澈的眸中好似蒙上了一层雾,迷幻荡漾:“梳云,我好亲你一口怎么办?”
“……”梳云一怔,还未回神,脸上便响起向晚晚响亮的“啵”声,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傻了!耳边传来向晚晚如银铃般的笑声。
清晨,凉凉的晨风夹杂着清新的泥草气息自那半掩的窗户吹了进来,床上的罗帐摇曳,露出向晚晚甜美的睡颜,忽然,就听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睫毛宛如蝶翼般轻眨,之后又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