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晚晚严肃略带凛冽的目光,梳云连忙点头:“是,夫人,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小霜,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自己这么早出现在夕绯斋已然引起了二哥的不悦,还是先离开的好,二哥的脾气他很清楚,若继续留下来只会小霜添麻烦。
“嗯。”向晚晚轻轻点头,从庄陌铭那蒙上一层淡淡的灰色的眸中,她已然看出些许,便也不再多留,只是这样单纯的人儿她还是头一遭见到,把一切都写在脸上。
梳云果真听了向晚晚的话,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发生,继续过着以往一个月来的日子,按时送吃的,接时打扫,只是向晚晚的房间,除了她之外,其余四人一律不得踏入半步,一切都做的严密之极。
庄云澈整个儿的心思都放在了寻找七宝上,压根就想不到他要找的人在向晚晚这里,所以,几天来也没有闲情踏入夕绯斋,本来这也是向晚晚乐意的,庄云澈不来更省得她费尽心思将七宝藏起来,然,百密终有一疏,向晚晚越是不让人靠近房间,越是神秘,人的好奇心也就被勾了出来,更何况还是那四个对她恨之入骨的丫环呢。
这天,梳云将七宝换下来的衣物再次拿到向晚晚练功的柴房里去清洗,也就是离开的那一下下,让人钻了空子,有人不甘心中的好奇,做出了自毁一生的事情。
当梳云洗完衣物,猛然发现一抹绿色的身影趴在窗口往里偷看,只听得她嘴中轻声低呼:“天哪,是小王爷。”
也就是从那一声几乎让人听不到的低吟中,站在女子背后不远处的梳云双目忽地一瞠,大叫一声:“春喜?”
闻言,春喜脸色刷的一白,慢慢的回过头来,眼中立即浮现惊恐的神色,神情恍惚了两下,便想要拔腿就跑。
房中的向晚晚在梳云开口的那一瞬间波光潋滟的清眸变得嗜血残忍,微微一怔后便如风一般闪出门处,一眼便见到企图逃跑的春喜。
“来人哪,小……唔……”春喜刚开口,便被向晚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过去,但她那一声叫喊,也把门口的侍卫引了过来。
“夫人,怎么了?”
向晚晚看着躺在地上的春喜,红唇抿起,漾着冷漠,淡淡地道:“没事,我这丫环胆小,刚看到一条蛇,晕过去了。”
“蛇?在哪?”侍卫闻言,立即关心的问道,虽说是奉王爷之命看守夕绯斋,但保护夫人安全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万一是条毒蛇而伤了夫人的性命,那他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向晚晚慵懒的清眸淡淡的扫过侍卫:“不用了,那条蛇无毒,而且我不想被吵。”眼中的冷吝让侍卫心中猛然一颤,仿佛坠入冰窖,只有在面对庄云澈时才会产生的害怕居然在这时也出现了,没错,他惧怕眼前的霜夫人。
不敢再说一句,侍卫便退了出去,其间也不敢再抬头看向晚晚一眼。
“梳云,将她带去柴房。”向晚晚阴沉着脸,冷冷的吩咐,她已经够仁慈了,偏偏不好好过日子非要自找死路,想告诉别人七宝在她这里祈求让庄云澈救吗?做梦。
幽黑的柴房,此时只点着一支蜡烛,烛光微弱,春喜再次喜来,外面已天黑,如巨大的幕布笼罩着整个澈王府,皎月隐藏在云层后面,忽明忽暗,更如鬼魅。
“醒了?”
冰凉无情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春喜只觉得头皮一麻,心惊胆颤的缓缓抬起脑袋,惨白着小脸对上向晚晚那冷酷的目光,心蓦地一紧,一股名叫死亡的气息瞬间在她身上蔓延开来,也让她顿时没命的磕起头来:“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一边磕一边重复着这四个字,直到磕得额头鲜血直,也未见向晚晚有喊停的迹像。
而春喜却也不敢停下来,如果磕头就能让眼前的女子息怒,就算头破血流她也不在乎,向晚晚的狠厉她不是没有领教过,上一次是折断她的手兼几十大板,那这次呢?越想越心惊,磕头也越来越重。
“饶命?呵……”一声淡如轻风的笑声自向晚晚唇中溢出,听在春喜耳朵里如宛如修罗:“早有这个意识,又何必当初呢?你认为,我是个善良的人吗?”
她的善良,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夫……夫人……”春喜美目大瞠,已吓得不能言语,脑子里哄然一片空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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