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爬了良久,向晚晚这才慢慢看清了一点东西,烛光虽弱,但它周周的东西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也证实了她之前所想,这里果然是放了好多的供品。
她嘿嘿一笑,一手抓起一个水蜜桃,往身上擦了擦便狠狠的咬上一口,视线慢慢扫过桌上供奉着的东西,有糕点,有水果,而且看样子还都新鲜的很,想来庄云澈很重视这个祠堂,想必会经常命人过来更换供品。
哼,想饿死她,她就偏不让他如意,有这么多好吃的,还怕三天不给她送吃的没法过吗?放着不吃多浪费呀。
向晚晚将桌上的东西都搬到了地上,接着便拉过最近的蒲团坐上,左手一口,右手一口的吃得不亦乐乎,在这里虽然无聊了些,但好在只有三天,熬熬就过去了。
三天后
祠堂大门再次被打开,然而入眼的一幕却让所有的人的大吃一惊,紧接着,便见总管全身颤抖的开口:“快……快通……知王爷,祠堂被……糟贼,夫……夫人不……不见了!”一句话,愣是抖着说完了,之后,遍咚的一声晕倒在地不醒人事,这件事太让他受刺激了,祠堂里乱七八糟,供品不见了,牌位也横七竖八乱得不行,这些可都是王爷的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谁这么缺德,连祠堂也不放过。
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将总管抬了出去,其中一人忙不跌的跑去向庄云澈禀报,而总管嘴里不见的向晚晚,正窝在桌子底下睡得天昏地暗。
不一会儿,庄云澈便急匆匆的赶来,脚一踏入祠堂,便命一群下人在四周点上火把,让没有窗户有些暗沉的祠堂瞬间亮如白昼,而里面的一切,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放在桌子上的供品此时都在地上,而且盘子里面都空空如也,还有那么几个剩下的也都静静的躺在地上。
忽然,庄云澈狭长的凤眼忽地眯起,一瞬不瞬的盯着桌子底下那一团隆起的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了然的瞬间也泛起一丝怒气,慢慢的走去,蹲下,伸手戳了戳那用红布盖满的“东西”。
这时,红布底下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不耐烦的挥了挥,带着浓浓睡意的嗓单响起:“别闹,再让我睡会。”
众人闻言,顿时双目圆瞠,全都瞪向那桌子底下,眼中写满诧异,别跟他们说,那里面的是……
“舒服吗?”庄云澈深吸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但是很轻柔。
他的话才说完,但听到闷闷的一个回音:“嗯。”
庄云澈傻眼,这个死女人,还真是会享受啊,不仅吃光了供品,还把垫在牌位下的布拿来当被子盖。
“叶挽霜!”庄云澈死死的瞪着仍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向晚晚,倏地大吼一声,直接将她从周公那里拉了回来,想也没想就直起身子,只听“咚”的一声,她的脑袋直直的撞上了桌子,疼的她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只想揍人。
“哪头猪啊,吼这么大声。”
这时,向晚晚感觉有人拿手指在戳她的背,猛的转过身来,直接对上庄云澈那耀如宝石般的瞳眸,英俊的五官像是上天精心而作。
“你敢骂本王是猪。”
“哼!”向晚晚翻了个白眼,悠然自得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皱掉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说道:“王爷哪只耳朵听到我骂的是你,干麻急着承认哪。”
“你……”
“我什么?三天时间到了,我先走啦,不见。”看了眼外面的天,向晚晚昂头挺胸,趾高气扬的从庄云澈身旁走过。
“站住。”庄云澈暴喝一声,见向晚晚转过身来,他指着一片狼藉的祠堂,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让他来祠堂思过的,不是让她来享福的,居然给他搞成这副模样。
向晚晚无所谓的耸耸肩:“就你看到的这么回事啊,不是三天没见,王爷的脑子变笨了吧。”她讥讽的勾了勾唇角,扭头离去。
徒留庄云澈站在那里一脸怒气的指着自己,对着向晚晚的背影大吼:“我……我哪笨啦。”他愤愤的扫了一眼祠堂,对一旁的下人命令道:“把这里收拾干净。”他以后一定不会再将叶挽霜关到祠堂来,气死他了。
感受着久违的阳光,向晚晚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躺了三天,这骨头都快散架了,突然接触强烈的太阳,还真有那么一点刺眼,紧接着,她便觉得这上天似乎待她太好了,才解放,就碰到了冤家,她现在想回房洗个香喷喷的澡,没时间浪费在这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