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当上皇帝的目的达到了,干麻还要抓娘。
“我没有抓你娘。”半弯的身子直了起来,庄陌铭淡淡的说道。
她是自愿跟庄云澈去水牢的,可是一想到在水牢呆久的后果,他便开怒担心起来,眉头紧锁,半晌,他大步向外面走去。
“喂,你什么意思,说没说清楚就走,快点把娘还给我。”七宝气急败坏的在庄陌铭的身大上蹿下跳。
水牢
庄陌铭刚进去便被两人亲密的举止怒红了眼,暴吼道:“你们两做什么?”
该死的庄云澈,他怎么可以抱着小霜,又为什么小霜一点也不反抗。
向晚晚抬头,看着真正居高临下怒视着他们的庄陌铭,心中百味杂成,双唇蠕动了一番,她最终选择沉默。
她的不语更是激发了庄陌铭心中的嫉妒之火,他对庄云澈大吼道:“庄云澈,你放开她。”
他不许别的男人碰小霜一下,小霜是他的,是他的。
庄云澈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确定要我放了她,然后让她站在这里水?”
他看出了小九眼中浓浓的占有欲,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对叶挽霜的霸占,可是用强的,只会让她逃得更快,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就不信深爱着叶挽霜的小九会舍得让她浸泡在这冰凉的水中。
庄陌铭顿时愣住了,因为两人的亲密让他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不就是来看看小霜在水牢的情况吗?现在她被庄云澈抱着,就不用受苦,可是,这样反而让他心中更不是滋味。
“月痕,开门把小霜带出来。”
“不用了。”向晚晚忽地开口,冷声拒绝:“除非你把庄云澈放了,否则我不会出去。”
“你就真的宁可陪他在这里受苦,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她该明白他有多爱她,他希望在空寂的承乾宫,有他喜欢的人陪在身边,不让自己太孤独。
“如果是以前的小九,我会考虑。”
“我还是小九,以前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吗?”庄陌铭低低的说道,压抑的声音透着凄凉与乞求。
不,他喜欢的小九已经不在了,即便他做这些有理由,但也无法抹去他残杀兄长的事实。
“那我就如了你的愿,继续跟他在这里呆着吧。”庄陌铭阴森森的开口,那隐藏的怒气,让跟在他身旁的月痕打了冷颤,怔愣了一下,忙跟在他身后离开。
日落月升,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庄陌铭没有再出现在水牢。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日,但庄云澈与向晚晚却仿佛过了三个世纪那么长。
“庄云澈,你还好吧。”向晚晚目光恍惚的看着额间冷汗密布,脸上强忍住痛苦的庄云澈。
他的背紧贴着墙上,身体里的力气像是快要用尽了似的,双腿传来的痛楚就像踩在尖刀上面,心里立即意识到怎么回事。
“我没事,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他拧眉,不安的问道。
“我觉得头好晕。”浑身一点劲也使不上。
头晕?庄云澈怔愣了一下,低头将额头抵在向晚晚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他猝然一惊,因为隔着衣服,他一点也没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
“你发烧了,该死,你必须要出去。”一定是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太久,又加上这里阴湿的空气才引起:“来人,快来人啊,外面有没有人……”庄云澈心急如坟的扯开嗓子大喊,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良久,才见一名侍卫不耐烦的走了进来:“大白天的吼什么,见鬼了啊。”
庄云澈已无心去理会对方的态度有多恶劣,都成了阶下囚了,也不指望别人还能对自己当王爷看:“快去告诉庄陌铭,叶挽霜病了。”
侍卫不屑的冷哼一声:“哪一个来这里的人不生病,慢慢熬着吧。”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如果你不去禀报,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跟着陪葬,不相信的尽管试试。”庄云澈脸色阴霾的说道,那如利剑般的目光让侍卫心中战栗不已。
去吧,反正不过是多跑几步路而已,先去跟月侍卫长说,如果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自己最多被骂两句,可若真像前澈王所说的这个女人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让他陪葬,那丢的可是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