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利敝,他猛然拔腿向外走去。
当看到庄陌铭急匆匆向水牢走去,他也瞬间恍然大悟,他的决定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小霜……”低沉又沙哑的嗓音响起,庄陌铭隔着门栏,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叶挽霜,心都揪在了一起:“快,快开牢门。”
侍卫忙不跌的掏钥匙开门,接着又将木制的阶梯放在水中,庄陌铭迫不急待的走了下去,冰凉的水刺入他的皮肤,让他不由得一怔。
只知道水牢的滋味不好受,现在才体会到真实感受如何,清眸不禁看向庄云澈,从他隐忍的脸上不难猜出,他快要撑不住了。
虽然很不舍得将叶挽霜交给庄陌铭,但他却不能忽视她虚弱的身体,而且,他也不想她继续呆在这里受苦。
向晚晚紧拉着庄云澈的衣服,涣散的目光凝视着庄陌铭,干涸的喉咙口传来阵阵刺痛感:“我不出去,除非你放了庄云澈。”
庄陌铭无视她说的话,硬把她抓着庄云澈衣服的手拉开,抱到自己怀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向晚晚生病的事实,哪还顾得上要生气这回事。
踏着阶梯一步步往上,他压根就没要去关心一下庄云澈,仿佛他们之间是没有一点关系的陌生人。
见到这样的庄陌铭,向晚晚心中又是一阵痛心,可生病让她没有力气跟他反抗,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向站在水牢里的庄云澈。
忽然,向晚晚双眸大瞠:“庄云澈……”
支撑着庄云澈不倒的信念离开了,他像是所有的力气在瞬间被人抽干,终于体力不支,身子慢慢往下滑去。
听到向晚晚的惊呼,庄陌铭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往回看去:“来人,将澈王爷扶上来。”没想到他根本就已经撑不住了,只是为了不让小霜浸泡在水里才强撑到现在。
可他并没有把庄云澈放出去,而是重新将他关回天牢,却让人请御医来替他诊脉。
庄陌铭抱着向晚晚似狂风般向雪梅殿奔去,当侍卫来禀报的时候,月痕就去请了太医等在那里。
“娘,你怎么了?”七宝看着虚弱的向晚晚焦急的喊道,白的几近透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此刻的她,仿佛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太医为向晚晚把完脉后,云烬尘便跟他去太医院拿药,回头看了眼睡着的她,眼中不经意间滑过担忧。
庄陌铭守在床前,心里被愧疚充斥着满满的,如果他不一怒之下将她与庄云澈一同关入水牢,就不会让她生病。
明明滚烫的身上,却一直见她抖个不停,被子盖了一条又一条,更命人将暖炉搁在床前企图赶走她体内的寒意,却依然于事无补。
“九叔,你干麻?”七宝瞠目看着脱鞋的庄陌铭,问道。
“如果我抱着她,是不是会让她觉得暖和些。”他一边说,一边往被窝里钻去,那干净的目光像是觉得这么做理所应当的。
七宝快速爬到向晚晚身侧,张开手臂拦着庄陌铭,抗拒的说道:“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过来帮娘娶暖。”七宝一见端着药碗走近来的云烬尘,忙向他挥着手。
云烬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瞪着黑眸怪异的看着七宝,头皮一阵阵发麻,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他明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干麻点名让他帮她取暖。
难不成他从没把自己当男人看待?
美艳的脸蛋苦皱着,眨眨漂亮的眼睛,告诉七宝这事能不能作罢?
“云傻木,说你呢,怎么还站着,是不是想让我娘冻死你才满意啊。”七宝两眼一瞪,怒气冲冲的开口,他就是宁可让门口的男人抱,也不让他抱。
想占娘的便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至少门口的美人看着就顺眼多了。
云烬尘平静的脸上,嘴角不自然的抽畜了一下,云—傻—木,他云烬尘好好的名字,愣是被他们母子俩改得面目全非。
他傻吗?木吗?不觉得啊。
在庄陌铭阴森森的目光下,云烬尘硬着头皮脱掉鞋子爬到床上,将瑟瑟发抖的向晚晚抱在怀里,当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时,他忽然觉得,一股暖流缓缓滑过,心被某种东西填的满满的。
大掌贴在向晚晚的后背,不着痕迹的轻轻摩挲着,良久,便听她传来一声舒服的叹息,身子也不似刚刚那般颤抖。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额间流下细细的汗水,脸色也渐渐缓和了起来,见状,房里的三人都松了口气。
庄陌铭将云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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