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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珊却并没有姜络这般的笃定,冷静劝说道,“可本宫总觉得这件事是兄长一厢情愿,白衡英在京中时处事就极为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皇后娘娘所言不错,但在那种地方又事发突然,怎么可能事事都能如他所愿?更何况他若是为表功绩,一定会深入其中,查探民生。从前在西北时便是如此,现在到了北境刘家军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是要做出一副表面工夫的。”
姜妤珊听到这里似乎也被劝说,笑道,“若真是如此就好了。京中唯一的大敌已去,柳轻璇这胎再是个男胎。亚儒今后的路定会一帆风顺。”
姜络刚端起面前的茶盏,听到姜妤珊提起柳轻璇后,又将茶盏放下,问道,“太子妃最近胎像如何?”
“每每来宫中请脉,太医都说她这一胎健康无虞。”姜妤珊越想越高兴,端起面前的茶盏吹了吹顶层的茶沫后,说道,“一想到再过两个月就能有个嫡亲的孙儿,本宫便高兴得睡不着觉。”
姜络却有些疑惑,“皇后娘娘怎么能肯定太子妃此胎一定是个男孩呢?”
姜妤珊的脸上有一丝慌张,虽然已经立刻隐藏,还是被宦海多年的姜络看出了端倪。姜络换了一副兄长的口吻,问道,“珊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难道……你打算偷龙转凤?”
“兄长在说什么!”姜妤珊显然没想到姜络会有如此猜想,脸上有些恼怒,“我怎么可能会找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来做我的孙儿?亚儒可是我十月怀胎的亲子,我会如此待他么?”
“那你又如何肯定柳轻璇诞下的一定会是男婴?”
“因为……”姜妤珊实在被逼的太近,只能无奈松了口,“因为我得了一个宫外的偏方,只要怀孕的妇人喝下,一定会诞下男婴。”
姜络立刻站了起来,挥起的手准备去拍桌案,又想起自己是在雀宸宫中,一举一动都不得僭越。只能压抑着胸中的怒气,将手握成拳砸在桌案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压低声音说道,“宫外的偏方!姜妤珊你好歹也是一国之母六宫之主,怎么与宅院里的妇人一样无知!偏方?什么样的偏方能让怀孕的妇人必能生子?都不过是外面江湖骗子的勾当罢了!而你竟然把这样的偏方用在柳轻璇的身子!你知不知道柳轻璇身份贵重,那可是安国公和南祁郡主的独女,若你这个药方令得她一尸两命,你可知道会招致怎样的后果!”
“怎么……怎么可能会一尸两命?那游医说了,这药方定是有用的!太医也瞧过了,都说柳轻璇的身子无碍。”
姜络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到处都是回荡的轰鸣,他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道,“你见过哪个江湖骗子会告诉你自己就是骗子的?而且你也说了那是游医,居无定所,他日真出了事你又要去什么地方找他索命?太医院的那帮庸医,为了讨你欢心什么事做不出来?整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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