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上下都知道你对柳轻璇不好,他们又怎么敢忤逆你的旨意?”
姜妤珊听到这里浑身都脱了力,姜络越说她越害怕,后面已经尽是冷汗。她起身上前抓住姜络的胳膊,低声道,“可是兄长,我不是想要害她的,我只是……只想为亚儒打算。”
“药方在哪里拿给我看,又是什么人将这个游医的药方进献给你的,立刻将这人处死,不要留下祸患。还有这药你让柳轻璇喝了多久?”
“从亚儒离京后至今,已经连续喝了五个月了。”
姜络眉头的青筋根根挑起,瞪大了眼睛看向姜妤珊,“五个月,你竟然到今日都没有告诉过我。珊儿,你糊涂啊,难怪今日我见到太子时问起太子妃的状况,他只说似乎有些不适,原来你给柳轻璇喝了五个月不知来处的药方!”
“我……”
“你可告诉过柳轻璇这药方的出处?”
“我没有告诉过她,我也害怕此事会被亚儒知道,所以每次都是在我宫中将药熬好,让柳轻璇入宫请安时喝下的。她……大约也是想生个男胎,所以并未质疑过我。”
姜络被气得七窍生烟,但此刻已不是责怪姜妤珊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分析着眼下的情况。与嫡孙相比,他更要保下的自然是姜妤珊这个皇后。五个月的偏方还有白衡修今日的担忧,都让姜络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或许柳轻璇这一胎是真的保不住了,但绝不能让姜家也被一同牵连。
“此事大约有多少人知晓?”
“只有我身边贴身伺候的三个宫人知道,他们都是我多年的心腹,一定不会出卖我。”
姜络冷眼瞧着姜妤珊,用一种冷漠的语态说道,“皇后娘娘可别忘了这是在宫里,不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宫中极刑都会让这些人乖乖张口供出你来。没有什么心腹是可靠的,最可靠的只有死人的嘴。”
姜妤珊瞪大了眼睛瞧着姜络,胸口骤然一紧。她这么多年活在宫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的兄长在说出这些时没有半分犹豫。她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也是姜络手中的一个傀儡。
“皇后娘娘这几日就找个由头,将这几人灭口就是。至于柳轻璇那边,不要再宣她入宫了,在她生产之前都不要再靠近她。还有,那张药方交给我,我带出宫去找个大夫瞧瞧究竟有些什么功效。太医院里若也有人知道此事,记得一并责罚了灭口。从我离开这里后,皇后娘娘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从来没有人向您进献过这张药方。”
姜妤珊僵硬地点了点头,她走到偏殿的一个架子前打开一个上锁的木盒,将药方取出递到姜络手中。
龙飞凤舞的药方上,姜络依稀辨认出几个字,他将药方一折收入袖中。对着姜妤珊拜礼道,“臣先行告退,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就在雀宸宫中祈祷太子妃身体无恙吧,或许还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