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府已经大乱,护院朝各个方向追去,下人们也草木皆兵起来。
出了院子,范闲快步在假山中穿行,他本想趁着大乱,继续扮做下人混出府去,可一低头看见了衣服下摆,上面染上了小方的血迹。
范闲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看来只能硬闯出去了!”
依秦府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再找一名下人换干净衣服,也不可能逮住机会逃走了。
想到这,范闲把书信藏在怀中,低头一边绕着廊柱来躲避秦府护院,一边朝着府墙走去。
他一路走来,竟然无人发觉,看来还要得益于五竹叔从小的“毒打”。
“快来人啊!两个贼人在少爷房中!”一声喊叫打断了自己的思索。
范闲脚步猛地停住:不好!是老王和高达。
范闲只好折返,小心翼翼的走向秦恒的院子。
高达与王启年背靠背站立,此时的二人,已经被秦府十几架弩手瞄准。
王启年出身监察院,深知此物威力,此时丝毫不敢轻举妄动,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二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寒光伴随着兵器出鞘的声音,猛地从弩手背后亮起。
“嗤——”
三名弩手应声瘫倒在地,瞬间气息全无。
三人身后,范闲手持柏影,眉目冷然。
一干弩手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方寸大乱,不知该瞄哪一边。
“嗖……嗖嗖……”
几支零散的弩矢射出,却被三人轻松躲过。
高达与王启年趁着范闲与弩手斡旋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弩手的包围圈。
范闲紧随其后,与二人互为犄角,范闲挥舞着手中短剑,收割着弩手的性命。
三人一边躲避着弩箭,一边又打退几次阻拦,成功逃出了秦府。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院,卸了伪装,换下自己的装扮后,将沾血的衣物丢尽了井里,。
然后,他们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民居,泰然自若朝着范府的方向走着。
前边的范闲在傍边无人时,侧头询问:“可有收获?”
高达与王启年对视一眼,王启年上前道:“大人,卑职二人查阅了许久,还是没有收获。”
范闲眉头一皱,低头冷笑道:“此番我也只寻到一封信,这父子俩倒是会藏啊。”
高达与王启年听到这话,不禁眼前一亮:有收获?
但二人知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将心里的话暂且压制下去,亦步亦趋的随范闲走着。
回府后,三人还未来得及参详书信,就被范建叫了去。
范闲见书房外,几个家丁正在打包着箱子,不禁心中一动,快步走进了书房。
范建以往都是一下朝便换上了便服,可今日,范闲见他竟然还是一身官袍。
联想到书房外的箱子,范闲疑惑道:“父亲是要离开京都?”
范建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面对范闲的疑问点点头,声音平淡地道:“马上又要京察了,陛下担心又会出现放火烧库的事情,所以特地派我去巡视一下京畿各县的钱粮。”
放火烧库,顾名思义,就是以往的贪官会假装失火烧了库房与账册,好在上司检查仓库时,掩盖自己贪墨的罪行,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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