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是。”
“行险?不!”燕南飞摇头道:“其实这一战没有任何危险,与冯劫一战,其实早在数月之前,嬴政在春耕之后,下令大规模征召百姓的时候,就胜负已定。”
说着,燕南飞目光看向遥远的南方:“大野泽周边三郡丁壮,已经被征召数月之久,并且错过了秋收,这些人心中怨恨,两位先生应该是知道的。”
见孔鲋两人点头,燕南飞继续道:“而我们这里,南部西部全是烂泥地,难以久立,若是秦军直接从南部,则行动困难,我等轻易就能坚守。若是秦军从东部的田地上进攻,面对陡峭的山壁,攀爬困难,我等也能轻易守住。
只要坚守数日,秦军就将面临缺粮之忧,而从大野泽走二十多里烂泥地运粮,太过困难。
所以,我料定,冯劫会选择修路,或是挖沟造河,或是填土建路,无论哪一种,都困难重重,最起码需要两到三个月。”
说着,燕南飞目光一冷:“破坏耕种强征百姓,劳累百姓数月之后,然后在百姓心怀仇恨思家心切之时,再让百姓累死累活的去干两三个月沉重苦力。
是可忍孰不可忍,只要稍加煽动,现在冯劫麾下的十余万丁壮,就将成为反秦战士。
只要冯劫率军来袭,那么前有我军据险而守,左右皆是烂泥地,行走困难,后有十余万恨不得吃他冯劫的肉,喝他的血的仇怨之士。
冯劫自陷死地而不知,他拿什么跟我打,我又有何惧之。
路成之时,便是冯劫败亡之日。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冯劫将路修好,等嬴政北上齐地。”
说着,燕南飞转身看着孔鲋与东野环:“两位先生,现在该是你们出力的时候。
首先,联系冯劫控制的三郡丁壮,准备发动丁壮起义。其次,联络各国义士,告诉他们,本公子没事,让他们继续按计划进行。
最后,联系嬴政身边的博士,用谶纬神秘学说,鼓动嬴政尽快北上齐国。
而我,将在这里吸引冯劫的目光,然后砍掉他的脑袋,作为反秦第一功。”
孔鲋与东野环见燕南飞坚持,又觉得留在这里的确比较安全,便不再劝,拱手应道:“诺。”
不久,东野环在一什士卒的护卫下,一路向东,翻山去薛郡腹地联络义士。
大野泽上。
“报,将军。”一个斥候趟过泥地,来到船上,禀报道:“将军,前方探子来报,燕贼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迹,并在山上竖起了燕字旗,现在燕贼正在山上险要位置修筑城墙。
而且,燕贼正将西南部山脚下结实泥土挖上山,破坏山下道路,并从不远处挖来烂泥填盖。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还在往山下浇水,制造更多的烂泥地。”
“燕字旗,燕贼居然还敢打出旗号,这是明知必死所以不再隐藏了吗?”冯劫闻言,心中大喜,然后又道:“修筑城墙?制造烂泥地,他们这是要负隅顽抗。现在本将已经派人封锁周围数十里范围,将燕贼团团围住。而此地,仅关中精锐秦军就有三万之众,只要我不急不缓,那燕贼就没有任何机会。”
说着,冯劫大喝道:“再探。”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