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闲庭选择了沉默与闭口不言。
这种事情,还是等父王不在了,私下里再问问闲云那个小子好了。
在闲庭的思虑之间,闲广御已经把这短短一炷香时间里云奕和闲云口中所讲述的巨大的信息量给整理清楚,搞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顿了顿,看了眼正悠然喝茶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云奕,又看了眼叩首在地两肩颤抖的闲云,闲广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觉得事情还是有些奇怪。
因为云奕和云儿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太过坦然了。
就算这件事情不是云奕主使,可是他好歹也是从犯,为什么云儿看起来却似乎一点也不恨他呢?
而且,云奕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云儿说要回来求他帮忙,他就肯直接登门了?
一切都解释的通畅,所以才会愈发的显现的不合理。
他生性多疑,不会太过于去相信一个人口中的话语,更别说是面对如此一个艰难和巨大的选择了,他必定无法在短时间内就给出闲云一个答案来。
遂也只能试探性的安慰道:“云儿,你身子本就不好,暖阁的地板虽然透暖,但终归还是冰凉的,对你身子不好,你还是先起来吧?此事不着急,我们还可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么?
闲云闻言在心中冷笑。
父王啊父王,这就是在听闻自己亲生骨血的遭遇之后,一个父亲所该拥有的反应么?
换成即使是任何一个普通的父亲,就算不会愤怒的起身要去给儿子讨一个公道回来,至少,也应该上前来好生安慰一番吧?
真是,让人心寒啊……
不过好在本来闲云也没有对闲广御抱着多少希望,所以也能够忍住冷笑声。
而云奕就完成不遮掩脸上的讽刺了。
他最鄙夷的就是闲广御这样的假君子,所以不给好脸色,那是一定的。
反正闲广御也不能耐他如何,也算是给神医出了一口恶气了吧。
只是闲广御都这样说了,闲云又能说些什么呢?
遂也只能默默地起了身子拜谢道:“谢父王关心。”
闲广御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尔后把视线挪回到了云奕的身上,“云公子打算何时去向楼主讨要解药?”
云奕顿了顿,“过一些时日吧,本公子最近还有些私事要忙,处理完了,再理会你们这档子烦人的事情。”
用的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语气,闲广御倒也没有多管,“那如此,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劳烦云公子你了,也算本王欠你的一个人情吧。如果不是你护送小儿归来,这会儿,估计本王还在被云楚那个小人蒙在鼓里,本王在这里谢过云公子了。”
他的语气很诚恳,显然的确是对云奕肯赏脸登门亲自解释的事情心怀感激的。
云奕也没跟他客气,端端正正的给受了。
同时向着千米之外守着的风寂传音道,“右护法,闲庭的人到底有没有从你那里跑出去,闲家的帮手应该不会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