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攀岩手把那个他在山崖下找到的人,把他装进大袋子里,让他的头露出袋子外,就像到市场上去卖鸡的农户把她要扛到市场上去卖的鸡。用个蛇皮袋装好,让鸡把头从袋子里伸出来,以呼吸新鲜空气,不至于被闷死。
“现在可以把我在山崖下找到的人拉上去了。”那个攀岩手从对讲机里讲道。
山顶上的人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简直兴奋得不得了。因为忙活了大半夜了,终于有了结果,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洪大队长命令几个警官使劲地把沉沉的坠崖人往上拉。
那个坠崖人终于被拉上来拉。在电筒光束下,清晰可以看见那是个年轻人。他的脸被荆棘划成像麻花一样,轻微的划伤,伤痕那些凝冻的血迹,像给哪个调皮的小鬼在那张脸上画满了红色的乱七八糟的线条。
他微微地张开眼睛,看着身旁围着那么多人。好像是感到安全了,感到被救了,又失神地闭上眼睛。
张亮走近跟前仔细辨认。
“怎么是你?”张亮问道。
这个人张亮认识。几个月前,三秀乡政府发生了领导办公室被植入芯片,给办公安全造成威胁时,张亮曾经叫电信的老总派人到三秀乡政府办公楼去检查过线路,这个人就是当时到三秀乡政府办公楼检查过芯片事件的中的一个技术员。但是张亮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谢谢你救了我。”那个人虚弱地说。
“我们救了你,你却差点把我丢到地下河去埋葬了。”张亮说。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那个人说。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下午绑架了我,把我带到这个大山里,不就是要把我丢到这山洞里地下河吗?”张亮质问道。
“张主任,你弄错了。我是孤身一人到这里的,后来坠崖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接到什么人报案,寻找失踪的人而来营救我的呢。并且你说什么绑架之类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懂。”那个坠崖的人说。
“要不要我让人指证你?”张亮高声地呵斥到。
“你可以让任何人来指证我呢。”那个坠崖人说。
“我现在要上去了。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吧?”那个攀岩手在下面问道。
“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你上来吧。”洪大队长说。
“那就对质吧。”洪大队长对那个坠崖人说。因为他知道他的另外一个同谋还在车上没被送走呢。这样的对质不是很简单吗。
洪大队长让干警把警车上关押着的那个嫌疑犯从车上带下来。
干警把那个人带到这个坠崖人身旁。
“这个人你可认识?”洪大队长问那个从警车上下来的犯罪嫌疑人说。
“我不认识这个人。”犯罪嫌疑人说。
“什么啊?你竟敢说不认识他?”张亮非常气愤,扬起手就要向那个人劈头盖脑地锤过去。
“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跟我一起来的人,并不是这个人。山崖下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呢。”那个犯罪嫌疑人说。
这时大家才弄明白了状况。这个被拉上来的人并不是今天下午绑架张亮的那个人。绑架张亮那个人还没找到呢。
“你先别上来。你救上来的是另一个坠崖的人。真正的犯罪嫌疑人还没找到呢。”洪大队长用对讲机对那个攀岩手说。
“我已经上到一半了。”从对讲机里传来那个攀岩手的声音。
“那你还得重新下去,下面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呢。”洪大队长。
“好的。这简直太宰折腾人了。”那个攀岩手说。
“我会给你加工钱,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500元。”洪大队长对那个攀岩手说。
“好的,我重新下去搜索。”攀岩手说到。
张亮从山顶上看下去,只见一束光线顺往下移动。在黑暗中,那是山崖下的唯一的光束。如果在山崖下的那个人还有意识并且是处于清醒的状况的话,肯定会呼救的。人都有强烈的求生欲望,看见光,不就是看见希望么?在黑夜里有灯光,就是有救援呢。
大家希望那个人现在清醒过来,大声进行呼救。这样就省事多了。
那个攀岩手慢慢地又一次到了山崖下。他扩大了搜寻范围,不久就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救救我,救救我!”那个微弱的声音说。
攀岩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他站立起来,想往左边走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一双大脚绊倒了。
这对黑暗中寻找线索的人来说,被绊倒是最高兴的事情,因为现在是目标来自动地找上门来了。即使被绊倒好几次,也是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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