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很密集地敲击着键盘的嗒嗒声。
躺在病床上的俊美男子轻轻睁开眼,目之所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雪白。
他的头微微轻侧一边,目光凝在那似是在燃烧着的艳红色长裙上,妖艳得仿佛盛开在那另一端赤红的彼岸花。
“醒了?”
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下,坐在电脑后面的女子抬起头望向了他,冰颜若雪,秀眉轻轻挑起。
“嗯。”
任卓寒从病床上坐起身,视线放到了窗外明显已经是正午的天色,一张俊脸面沉如水。
萧笙很快将电脑上的文档保存好,然后把笔记本合上以后放到了椅子上,起身走到了任卓寒的面前,对着他平静地道,“你是今天凌晨的时候被送过来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那里的护栏被你撞翻了两个,幸好因为是深夜凌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好在你的车质量很过关,你只受到了一点冲击,其余并没有大碍。”
“嗯。”
“……”
“……”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说的?”萧笙看着他苍白得跟病房的墙有一拼的脸色,忍不住打破沉默问道。
任卓寒目光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然后视线凝在那抹极其刺眼的艳红上,“……你在医院都穿成这样?”
萧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红纱大摆长裙,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今天不是上班的……喂,你去哪?”
就在她说话间,原本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已经翻身而下,并且朝着病房的门口走去,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依然固执地往外而去。
萧笙看着他这副样子,漂亮的眉微微拧紧了几分。
果然就像是药娆说的那样,她这位表哥真是个很任性的人呢……
她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舒了眉走回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坐着,然后一把抱起电脑又开始嗒嗒嗒地码着字,一边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连你找了一晚都找不到的话,去韩家看看吧。”
他的脚步没停,一如她正在键盘上不断地跳跃着的指尖。
空气中只留余男人清冷淡漠的一声嗯。
“萧医生?”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小护-士从病房的门边探出头来,神色中带着淡淡的疑惑,“刚才还在的那位病人呢?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萧笙眼皮未抬,语气凉凉地道,“谁知道呢?或许只不过是任性地跑出去了呢……”
。。。╮(╯▽╰)╭。。。
白蕙兰看着面前女子脸上那半分似笑非笑的弧度,心里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尽量平静地问道,“所以,我可以认为,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复吗?”
……报复?
药娆抬眼看她,语调平静得没有半分起伏,“你说的东西,在哪?”
白蕙兰眼神微冷,话中分明带上了几分歇斯底里的怒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如果不是想要报复我的话,你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们家牧言?!”
药娆眯着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设计接近他,想方设法让他爱上你爱得不可自拔,然后让他把你带到我面前来说想跟你结婚……就是因为你想让我生气是吧?”白蕙兰的眼神更冷,嘴边带上几分怒极反而疯狂的笑,“很好,很好!你做到了。”
药娆眼神淡淡地看她,“韩太太,我说你是不是八点档看得太多了。”
她的时间很珍贵,不可能因为她而浪费在这些这么无聊的事情上。
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而已,在她心里还没有那样的分量。
白蕙兰像是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在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鄙夷之色,“即使你对我怀恨在心,你怎么可以去欺骗牧言的感情,你们两个可是有货真价实的血缘关系的亲姐弟……”
“原来韩太太还有当我是你女儿?”药娆嘴边勾着一抹讽刺的笑,“要跟韩家大少称兄道弟,我还不敢。”
她的意思是,不打算放手吗?
白蕙兰脸色微微一变,当年那个本来就让人头疼不已小丫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成长成现在这般更加让人头疼十倍的模样,但是一想到她之前有调查过的与她有关的弱点,白蕙兰又很快镇定下来。
“我知道,你和你姐童年过得很苦,”中年女人的脸上摆出了一副回忆唏嘘的模样,好像浑然不觉自己就是当年把药家所有财产卷跑的人,甚至还摆出一张好人脸对着她循循善诱道,“我也希望能够补偿到你们的……”
她从一边拿过支票簿,动作爽快利落地签下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然后推到了她面前,“这里是五十万,你拿了就跟牧言把关系断了,这样大家都能好好生活。”
药娆淡淡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支票,细指轻执在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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