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一句良言便能让戈壁沙漠中绝望跋涉的远行者重新迈出疲惫不堪的脚步;有时候一个眼神便能使于敌军阵营中苦苦支撑的袍泽毅然挥起手中的钢刀。/Www。qb⑸、C0М//
兄弟是什么?兄弟不是花前月下,斗鸡投壶光窑子的酒肉朋友;兄弟亦不是满口仁德临事却畏畏缩缩的酸口腐儒。(注1)
兄弟是在你疲惫绝望时为你提供臂膀倚靠的老大哥;兄弟是在你借酒消愁的时候与你共饮共醉的知己;兄弟是甘愿为你两肋插刀,却不奢求一句感谢的哥们!
时来易觅金千两,运去难赊酒一壶。雪中送炭者,才当的起兄弟二字!
鲜于瑜成只觉豪情顿生,向前迈进一步,横抡起手中马槊。
“如此,今夜我们便战个痛快!”
他出身武将世家,武学功底打的极为扎实。从筑基到近身格斗再到兵刃使用,皆是经过名师示范,指点,自然习得一身了得武艺。就拿这马槊的使用来说,光持槊的基本动作就练了足足三年。(注2)
他一招一式有板有眼,逼得近前的吐蕃兵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功。
那名唐兵只觉一股暖流在胸口漫涌,热泪不争气的流满面颊。
“战个痛快!”
即使今天他们注定不可能突围又如何?即使他们注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又如何?至少,在今夜他们像个男人一样站在这苍茫大地上用手中的兵刃守护着自己和民族的尊严。
鲜于瑜成只觉双臂间如被灌入神力,向右迈开一个侧步腾出些许空间后,迎面便是一记横扫。那些吐蕃士兵多是手持钢刀,还没有近身便被朔锋挑破了肚皮,发出哇哇惨叫。
“小娘养的畜生,老子跟你们拼了!”反正这条命是捡回来的,那唐兵再无包袱,一柄横刀倒也挥的虎虎生威。
二人一长一短,一前一后搭配下竟是逼得吐蕃士兵连连后退,慌乱不迭。
噗!唐兵在一个吐蕃蛮子前胸开了一道一尺长的大口子,鲜血似沸汤般涌了出来。
“不错,是个男人。大号叫个啥?”鲜于于成摸了一把溅到面颊上的血渍,用家乡话问道。此刻,他只觉那唐兵便似关中老友般亲近。
“啊?”那唐兵微微一塄,哑然满面。
“我问你叫什么,难不成你不是秦中人?”
鲜于瑜成将冲上前来的一名吐蕃士兵挑了起来,高声重复着。
“哦,我叫老木!我是凉州人!”唐兵终于从鲜于旅帅浓重的关中口音中捕捉到了信息,爽口应着。
“你有老婆孩子没有?”
“咋没有,我婆姨便是老丈人的二女子,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我老丈人是卖豆腐的,那小子皮肤水灵的就跟豆腐一般哩。”说到这,老木嘿嘿的一阵傻笑。
“嗯,那你一定要活着走出去,为了你老婆,孩子!”
“嗯!将军你要活着走出去!”
“自古凉州出英豪,不要让人看扁你了!”
鲜于于成又向前艰难挪进一步,赞道。
“将军才是真英豪!”老木拍了拍胸脯,眼中写满了敬佩。
负责擒杀鲜于瑜成的吐蕃百夫长此时已是气得七窍生烟,自己十几号人竟然被两个唐寇杀得手忙脚乱,说出去都会叫人笑掉了大牙!
“长矛,长矛手,给我狠狠戳他们的下盘。先杀了那个军官,取他首级者赏羊五百头!”
他已看出那名手持马槊的唐将是世家出身的行中人,一招一式循规蹈矩,威力十足。一刺一扫,将马槊的长度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而反观那名持刀的唐兵,虽然力气比那唐将大上不少,却是东一刀,西一刀毫无章法可言,绝对的野路子!
此令一下,从身后跳将出几名吐蕃长矛手,握着木杆将银蛇探向少年的下身。
“咝咝!”银质的‘蛇头’吐着信子,咬上了猎物。它狠狠的将毒牙刺入了少年的膝盖,小腿,舔食着猩红的血液。
“啊!”鲜于于成仰天悲嘶一声,身子直直朝前一沉。
“将军!”唐兵拨开近身的弯刀,冲到鲜于瑜成的身前,奋力的批砍着长矛后端的木杆。可浸润了桐油的矛杆坚硬无比,如何会被一柄砍豁了口的横刀斩断?
那几名吐蕃兵狞笑着将长矛朝后拉去,鲜于瑜成便似被缚住手脚牵引的困兽,被动的一步三跌。
“狗-娘养的吐蕃蛮子,有什么本事都冲我来!”那唐兵挥着横刀便朝近前的一名吐蕃士卒砍去,试图以此来为少年分担一部分压力。
“不自量力!”吐蕃百夫长拔起一支长矛就朝唐兵掷了过去,长矛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精准的落在了唐兵的背上。
“呃!”“呃!”唐兵被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