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疼得咬紧唇瓣,豆大的泪汩汩外流着,划过脸颊也烫到了他。
“疼,”她娇气地小声哼哼着,“允炎哥哥,我,木杨怕是,看不到了。你,你能给木杨多,多少点纸钱吗?”
“能看得到的,”他坚定不移地继续自欺欺人。
她呵呵笑着:“好,若是,若是木杨能继续活着,那,那木杨决定不再喜欢允炎哥哥了,太疼了,木杨不敢了。”
荣允炎心又被她戳得疼了下,他低头看去,小丫头的脸色苍白得紧,在夜幕中都能瞧得分明。她小脸因为疼皱在一起,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碎发,可怜巴巴地凌乱地贴着肌肤上,那双明亮盛满璀璨漂亮的眸子里氤氲着水雾,执着地望着他。
“傻丫头,若是,若是你能挺过来,允炎哥哥便让你喜欢可好?”他吻上她的额头,冰凉得有些过分。这一刻他真的希望她能活下来,哪怕如同以往那么烦人,可鲜活的她像是杂草随处都能够活得欢快,而不是此刻让人无端心疼得难以复加。
木杨低垂的眸子里有些淡淡的嘲讽,以生命相护,原主最多能搏得男主后宫的一个名额罢了。失血过多加上穿越位面神魂的极大疲惫感,她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沉沉睡过去。
荣允炎紧握着缰绳一路疾驰至书院,抱着木杨快步边走边喊:“大夫呢?”
他身后紧随的余士铭道:“炎哥你先带木杨回房间,我去寻大夫。”
“麻烦了,”荣允炎头也不回地应声,抱着人运起轻功就往学子居住的房舍而去。
余士铭站在原地,怔怔地瞧着男人略显凌乱的步子,握紧拳头许久才转身往外走。
木杨缓缓地睁开眼,瞧着头顶上青色的布帐,脑袋半天没缓过神来。
“醒了?”荣允炎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手边的茶壶倒了杯水端过来。
男子五官刚毅有型,样貌不见得多出众,可是其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是众人无法比拟的,足够令人忽略那肤浅的认知。
木杨眨巴眨巴眼睛,呲牙咧嘴地就着他的胳膊坐起来,红着眼眶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地抿了口清茶,“允炎哥哥?我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做着黄粱一梦吧?”
“不是,是我跟阎罗王要了你,”他轻笑着摇头。
她惊得小嘴都闭不上了,显然当了真。
荣允炎这会的笑染上了眼,他揉揉木杨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话是对原主前所未有的温和和淡淡地宠溺:“果然是个傻丫头。”
木杨小脸粉红得紧,她下意识地往后缩缩身子,却不防扯痛了胸前的伤口,小脸瞬间惨白。
“虽说你昏迷了三天,但是伤口新芽还没长呢,往后可不要毛毛躁躁的,不然有你受的。”
她的头很轻微地点着。
“木兄醒了?”门外走过来穿着一身月牙长袍清俊的男子,他手里拎着不小的食盒,惊喜地说:“你是不知道,炎哥可是一直守着你呢,三天寸步不离,如今终于可以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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