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小时的功夫,苫布就完全被白雪覆盖了。
等天亮的时候雪停了,陈凡赶紧把车停在路边,把苫布上的雪扫下去。不然等出太阳了,把雪晒化了,流进车里就麻烦了。
这么一大笔国库券,出手也是个麻烦。
几个人商议半天,最后决定过完春节再出手,到时候看看哪个市场的行情更好。
一路上,童筝先送老范回家,接着又送陈凡、陈锋哥俩回家。
等他自己往家赶时,已经晚上七八点钟了。
“老哥,眼看快到家了,别着急啊,慢点开。”
“嗯,放心吧。拉这么一车贵重东西,必须小心。”
第二天,陈凡到单位上班时,办公室里的老娘们儿们都是一脸的喜色。
正诧异时,大王燕问老温:“温科长啊,咱们能发多少年终奖啊?”
陈凡这才想起来,该发年终奖了。
“四五百元吧。”
“那么少啊?听说他们车间有的都能拿到2000多。”
奖金比工资多,甚至超过工资好几倍,是这个时期的特色。
所以,当下人并不羡慕机关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
在工人老大哥眼里,他们就是一群low逼。
一个月挣七八十元的死工资,还不够工人老大哥一个零头。
效益好的时候,一线工人年终奖拿个两三千元根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
最夸张的是干业务拿提成那些人。多的时候一年能赚十几万。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机关事业单位都很low。
比如医院、石油、邮电局等单位,他们的提成、奖金也相当惊人。
像邮电局干电话安装的,一年都能赚到十来万。
过年前的这几天里,发完了年终奖又分各种东西。什么大米、豆油、鸡蛋、带鱼等等。
陈凡并不稀罕这些东西,但喜欢这种氛围。
这有点像小孩子盼望过节时的那种心情。
跟童筝分手第二天,他突然就给陈凡打来电话。
“老弟!真让你说对了!”
“啥?”
“哼!自己看报纸。”
陈凡打开报纸一看,银行利息又往上调了,五年期百分之十五,八年期百分之十八。
印象中,这是前后三十年最高的利息了。
而且离上一次涨利息才没多久。
上一次是9月1日。
而且跟上一次比,这一次的力度有点吓人。
9月1日那次,五年期利息才10点几,八年期的12点几。
整体上调五六个百分点啊。
就像房价越调越涨一样,通胀这玩意也是,越折腾也越来劲。
反正1989年春天的时候,抢购的风潮更加严重了。套现挤兑的人依然很多,这也意味着陈凡的国库券生意也还能再火上半年。
……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贴对子,三十走油迎新年。
这只是农村的说法,城里人哪会做豆腐、粘糖瓜这些事,顶多是做面食、走油、杀鸡杀鸭之类的。。
小年刚过,房前屋后都开始飘起油炸的香味儿,各家各户开始走油了。
陈凡刚走进院子时,就闻到一股焦糊味儿,走进厨房一看,老妈正在炸地瓜丸子,不知怎么就炸糊了,锅里的油也变得黑乎乎的。
幸好是用液化气炸的,关掉就完事儿了。
看见陈凡回来,刘雅楠连忙吩咐:“去老董家看看你赵大妈忙不忙。”
这种事还得来找油炸专家。
陈凡小跑着来到老董家。
油炸专家赵大妈此时早就炸好一堆东西了,叉着腰收拾着。
“大妈,我妈问你有没有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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