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侦支队仔细地把卷宗看完,陆良对案子的各个细节已经了然于胸,第二天一早吃过饭,他对郑显奇说:“走,陪我去看看现场。”
两人坐上特案科的那辆破吉普,轰鸣着出了刑侦支队的门。
小郑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们先从最近的看起吧,最近的现场就是中心公园。”
陆良说:“好吧。”
二人开车直接赶到中心公园,这是宁海市最大的公园,正中心是个大理石铺的广场,广场中心是个喷泉,喷泉四周围着十多个直径一米左右的石球,喷泉再往外就是十多根四五米高,两人环抱的石柱子,柱子上雕刻着宁海市的历史故事。广场的外面被草坪围着,草坪上还用一米多高的冬青树围出种图案,最外面种着高大的树木,草坪树木间散放着林质的条椅,以供人休息。
小郑把车子在路上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小郑指着冬青树最高的地方说:“就是这里了,当时一个女的下了夜班从这条路上回家,被罪犯挟持到冬青丛后面强奸的。”
陆良观察了一下,离这时最近的路灯有四五米远,晚上光线应该非常的暗,加上树木与冬青丛的遮挡,是个很隐密的地方,适合做案。
由于现场早已恢复原状,两人上车,继续往前走。
第二处现场在纺织厂女职工宿舍楼,两人在厂区保安的带领下,直接到了楼上。正是工厂上班时间,宿舍楼晨除了门口看门的大娘,看不到太多的人影,整栋楼静悄悄的。宿舍楼一共有六层,案发现场在五楼正冲着楼梯的一间。保安敲了敲门,正好里面有人上晚班,正在里面休息。叫了几次门,有个小姑娘把里面遮住玻璃的布窗子拉开,看到保安后,才哗哗啦啦的开锁,听动静上不了止一道锁,看来事情对其他的人心理影响不小。
小姑娘满脸的倦意,陆良和小郑出示了证件,讲明了来由,小姑娘一指最靠里边的一张床说:“当时她就睡在这张床上,我们都去上夜班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大概凌晨一点多,事情发生的。”
由于看过了卷宗,陆良对情况大致了解,知道这起案子除了受害者外,再没有别的目击者。由于案发时是晚上,甚至受害者也说不清罪犯的体貌体征,只是反映比较瘦,但非常有力量,最突出的特点是身上有股深深的体臭味。
陆良没多问,他观察了一下房间,只见门后面有三把暗锁,其中两把是新的,当初应该只有一把锁,另外两把是刚刚加上去的。
陆良记得卷宗上说受害者反映睡觉前把门锁上了,认定罪犯是从窗子里翻进来的。陆良把窗子打开,两人往外面看了看,墙上有一根从楼顶接到地下的管子。这种管子每个楼都有,是把楼顶上的雨水排到下面的排水管,被固定在墙体上,管子离窗子有一米多的距离,此外再没有别的可以攀爬的东西。
这栋楼的层高有三米多,五楼的话离地面少说也有十五米,小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可能有人顺着管子爬上来。那么是不是有人从楼顶顺绳子爬下来的呢?小郑说:“当时我们看现场的时候,在楼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陆良说:“没关系,我们再上去看看吧。”
保安带着他们出来,小姑娘问:“你们还要进来么?”
陆良觉得里面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线索,说:“不用了,打扰你了,休息吧。”
保安带着二人爬到七楼,靠墙角的地方横着嵌了一排铁把手,把手的上面有个上下的口子,大小只容一个人钻过,可以通向楼顶,口子上面用盖子盖着,防止阴天下雨时雨水会浇进来。
陆良顺着把手爬了上去,用手托着推开盖子,爬上楼顶,保安和小郑也爬了上来。楼顶上光秃秃地,铺了一层黑乎乎的防水材料。陆良仔细观察了一下,案发后下过雨,也没有什么痕迹,整个楼顶,没有任何外露的东西可以固定绳子,所以从上面顺着绳子下去的可能极小。陆良试着往墙边走,下面的物体与行人变得有些小,他一阵眼晕,赶快走到中间去,说:“罪犯如果从楼顶下去,色胆还真不小,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啊。”
小郑说:“不可能,他没地方拴绳子,除非是团伙做案,有人帮他拉着绳子。但是怕没人有这个胆子,下手的地方有的是,他何必冒这个险。”
告别了保安,从纺织厂出来,上了车,陆良问:“你认为罪犯会是从哪里进去的呢?”
小郑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问题专案组讨论过,都认为不可能是从窗户里进去的,受害人说过,事发前曾经去过一趟厕所,因为厕所就在旁边,当时没有锁门,我们都认为由于房间就在楼梯口,应该是罪犯藏在那里,趁她去厕所的时候,偷偷溜进房间躲了起来,等她睡着了,才实施犯罪。”
陆良点点头,突然问:“受害者有没有看到罪犯是从哪里逃离的?”陆良觉得他从哪里逃离的,应该就是从哪里进来的。
小郑摇摇头,说:“罪犯很狡猾,逃离之前把受害人反绑起来,堵住耳朵嘴巴,又用被子蒙住她的头。由于看不见听不到,她都不清楚罪犯是从哪里出去的。同宿舍的人反映,第二天早晨回来时,发现门没有锁,应该是从门那里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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