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案发点是一个小区里,受害人住最高的十五层,晚上回来坐电梯,刚从电梯间出来,就被罪犯从后面捂住嘴用刀逼着拖入消防楼梯后,遭到强奸,事发后由于担心她喊叫,罪犯残忍地将其杀死。
第四起是在河边,受害者与男友约会时发生争吵,独自一人回家,罪犯实施犯罪后逃离。
第五起在宁海师范学院,一女生因减肥,晚自习后在操场跑步,被侵害。
看完这五个现场的,回到支队,已经是晚上。办公室里人都在,陆良就独自一人躲在宿舍里,像过电影一样,反复回忆着白天看到的每一个细节。
第二天一早,众人刚在办公室坐定,黄文宁走了进来,说:“等一下徐支队要听案情汇报,大家想一想怎么发言。”说完,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徐宏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黄文宁跟在后面。徐宏在最靠门的办公桌前坐下,黄文宁坐在他对而的桌子旁。
徐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案子发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我想坐下来,听一听同志们对案情的分析,以及下一步的开展工作的思路,黄大队长,你先说一下吧。”
徐宏的表情很凝重,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黄文宁翻了一下笔记本,说:“这个案子有些棘手,第一,罪犯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少,我们没有提到了他的指纹,只提取到留在受害者体内的**,已经做了DNA鉴定。由于他做案时都是从背后下手,不与受害人正面接触,目前没有更多关于他的外貌特征,几个受害人只是反应他比较瘦,有力气,还有就是有狐臭。这一点我们很难排查,针对他有狐臭这一点,我们去了市里所有医治狐臭的医院,找到五年内所有接受治疗人员的信息,与罪犯DNA做了比对,没有发现相符的人员。另外把近期刑释人员的DNA也做了比对,同样,没有结果。对此我们得出的初步结论是,罪犯没有前科,也没有去医院做过相关治疗。不做治疗的原因有三种,一是经济能力不足以让其考虑去掉身体的这个问题,二是对这个问题不认为有太大的影响,第三,不抱希望。从这三点分析,认为罪犯应该是社会层次不高,收入较低的人,对自身的形象不太注意,其生活环境应该是农村或城乡结合部。目前我们已经通知全市基层派出所,对具有以上特点的人进行重点排查,但由于涉及人群太多,环境也复杂,反馈回来的信息不理想,该项工作正在进行中。”
听到这里,徐宏默默地点了点头。
黄文宁接着说:“第二,从案发地点分析,其选择性没有共性,偶然性比较大,有学校,有偏僻的地方,有公园。从分布来看我们可以大致圈定在这样一个范围。”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张宁海市地图前,很潇洒地用红色钢笔划了一个圈,说:“主要集中在我市东部,西起中心公园,东到开发区,南到宁河,北到学院路这一区域,五起案子,全部发生在这一区域内,罪犯应该居住在这一区域内或周边。我们已经布置了这一区域内的刑侦大队,调取范围内监控录像,发现案发时周围可疑人员,进行比对。以上区域发现共同的嫌疑人,那么,就可以基本锁定对象。目前我们把重点放在这一块,每个大队专门有专案组的同志在组织协助他们搞这项工作。”
徐宏又默默地点了头。
黄文宁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继续说:“第三,受害者的身份没有共性,说明罪犯做案并不针对某一种人群,很难分析他的犯罪心理。但罪犯敢于选择人群密度比较高的居民楼、学校、纺织厂作案,并且作案密度比较高,说明他比较嚣张,并不是很惧怕警方的力量,可以说他胆大心细,我们认为,近期他还会作案。针对这一点,我们已经在高危地段布置了警力,一是防止发案,再者也希望能有所收获。”
说完这些,黄文宁脸有有些许的得意,很明显,他对自己的这些分析很满意。
徐宏问:“还有其它需要补充的么?”
黄文宁说:“我还有一点考虑,就是为了尽量缩小案子在社会面上的负面影响,除了要加大破案力度,还要注意保密,尽量封锁消息,不要造成恐慌,稳定人心是非常必要的。我决定下一步还要加大重点地区的警力和巡查力度,争取杜绝再有新案件发生”。
徐宏说:“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下一步的工作就要就是看监控,来确定人。那么我问你,现在你圈定的这个区域内摄像头覆盖率有多高?”
黄文宁有些犹豫,说:“我市是从去年开始才陆续在全市重点路段重点区域安装携眷,但由于经费问题,以及有关领导对这一问题的重要性认识还存在差距,所以摄像头装得不多。”
徐宏有些不耐烦,拧着眉毛问:“我不问你这些,你问你覆盖率是多少,你给我个数字就行。”
黄文宁说:“百分三十不到吧。”
徐宏听了神色更加凝重,说:“这么说来,依靠监控来锁定罪犯的可能性还是很小。”
黄文宁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但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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