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庞吓得嘴唇都在发抖。
这么大的决定,他如何敢私下做主。
只怕一旦松口答应了,回到凤阳城之后,会被李默给直接摘了脑袋。
渝北人也会将他给骂个半死的!
“这个主,高某委实做不了。还请罗帅不要为难我了,赔偿的事情,我倒是能说得上话,五十万两银子,我们牙缝里挤一挤,兴许能凑出来。但是恕南城的管辖权和防护的城墙,事关国体,谁能答应?”
罗雀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高相,罗某并非是在有意羞辱你和贵国,但是事情是谁先挑起来的?自作孽不可活,我只能说,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高庞忍无可忍:“驸马,你现在可是我们渝北的驸马啊,这种事情你不该说点什么吗?罗帅是不可能给我面子的,我在他跟前说不上话,但你不同啊!”
傅山只好问罗雀:“罗帅,若是我恳请您不要对恕南动手,您会答应吗?”
罗雀一口拒绝:“你觉得可能吗?我意已决,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傅山耸了耸肩膀:“高相,你看到了,我也说不上话的。”
高庞气得咬紧嘴唇,悻悻地说:“既如此,还请罗帅先行停止攻击,等老夫回去跟陛下商议一番,再给您一个答复。”
“回去告诉你们陛下,方才我提的事情,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行或不行,请回答地利索一些。行的话,我们退兵回安盛,随后派一支队伍驻守恕南,并督促你们毁掉城防。不行的话,我们就凤阳见!”
被他的气势吓到了,高庞早已冷汗湿襟。
他忙起身告辞,傅山也跟着离开。
“傅山!”
罗雀自身后叫住他:“我方才说的话绝非儿戏,将你召回安盛是我一直的心愿,现在他们绝不可能拒绝。你好好想清楚吧,决定权在你,可你放心,只要你回来之后,没有人任何会非议你。若是有谁敢胡说八道,我必定军法处置,决不轻饶!”
傅山听到这话,深深朝着罗雀行了一礼。
罗雀鼻子一酸,身后的罗莹和慕容苏心里也不是滋味。
等傅山走了,罗莹才上前一步:“哥,山哥他会回来吗?”
“我觉得会,那位公主有什么好的,傅山绝对不会被她蛊惑了去。”
“我看未必。”
罗莹却是摇头:“很多事,特别是感情之事,谁又说得准呢?”
……
回到凤阳之后,高庞和傅山就将罗雀提出的要求对李默转述了一番。
李默不出意外地大发雷霆:“该死的罗雀,当真以为他能够在渝北为所欲为吗?索赔就罢了,还要朕拆掉边防,让出恕南一半的管辖权,朕简直忍无可忍!”
高庞跟着附和:“臣也是觉得,罗雀这番行事太过嚣张了!城墙可是几位先帝一同的心血,一旦毁了,岂不是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这对于我朝的损失,比赔偿五十万两银子可要厉害的多!”
李默愤愤地看向傅山:“驸马,怎么你亲自去了,罗雀都不做出让步吗?还是你压根就没有出力,甚至推波助澜呢?”
傅山没有说话,高庞则是阴阳怪气地埋怨起来。
“依臣看,陛下还是不要指望驸马了吧。罗雀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想要让驸马回到安盛去呢。想必驸马就算回去了,也能风风光光,不受一丝影响。”
李默眯起眼睛:“哦?那驸马是打算离开渝北了?皇姐一片真心,看来是要错付了!”
殿内有一侍从听到这话,心下一凛,连忙退了出去,跑到公主府报信。
傅山抿了抿嘴唇,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了,他才淡淡开口:“陛下误会了,我没有想要走。”
李默不由挑眉:“当真?”
“洛善有孕了。”
李默深吸一口气:“皇姐有孕了,你的孩子吗?”
这话问的实在是有些可笑,傅山蹙眉看了他一眼,李默自觉失言,清了清嗓子:“想不到,你们居然有孩子了。”
“我来到渝北,跟公主在一起的最初,的确是违背了本意。但是她救过我,在渝北的时候也一心护着我,这些我都不会忘记。现在她腹中有了我的孩子,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做不到丢下她不管,独自离开。这非君子所为,就算我不是君子,也不想做小人。”新
傅山很少对李默说这样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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